不敢对外胡说八道。
工资开得很高,需要服务的人也只有周颂年跟江月两个人,相对而言算得上清闲,但同时也不够稳定。
如果他们婚变,下一任太太极有可能会把他们这些人换掉,当然更有可能的是周颂年带着新太太回归老宅,这栋小别墅的归属权又是一个问题……
陈琳怀着忐忑的心离开,她回头看了眼坐在梳妆台前的女人,年轻、漂亮、有些忧郁,墨发长长垂于脑后,像一缕缕盘互交错的枝节。
菟丝子一般,要依附着大树才能生活,瞧上去没什么主心骨。
但菟丝子会缠死宿主,密密麻麻如丝如网的枝丫交错,一半遮蔽阳光,一半刺进宿主身体里。
‘简直像拖着对方一起下地狱。’
陈琳打了个寒颤,她收回视线:“真是昏头了,怎么会这么想。”
她低声自语,也不知是在安慰谁,快步往楼下走,端过阿姨手中的牛奶,又送了上去。
周总吩咐的是监督太太喝一杯牛奶,陈琳自然要等着江月喝完。
空杯子被放回桌上,江月去漱口,陈琳收了杯子,要把杯子放回洗碗机,途中撞见周颂年。
周颂年看了眼空杯,问她:“她没闹吧?”
陈琳立即道:“没有,太太找了一下柜子,发现药物被收走了,也没说什么,看上去很平静,我给她端了牛奶,她还说了谢谢。”
倒是乖觉得很。
周颂年微微颔首,陈琳便低头走到一旁让开路。
陈琳出乎意料的是,周颂年没有回卧室,反而去了书房。
她回忆着他的神情,一如既往的冷淡。
在别墅内的工作人员们看来,小别墅里的男主人不是个容易接近的人。
他脸上表情很少,给人带来的压迫感很强,声音也冷淡,很少笑,经常用命令性的口吻讲话,即便道谢都给人一种他在屈尊纡贵,而且因为长相过于精致,甚至还带着一种似有似无的非人感。
可能资本家都像是被蜥蜴人附体吧。
唉,有钱人的夫妻关系她是真的搞不懂。
事情办完,陈琳总算下班,她住在别墅后面的一栋三层小楼里,相当于员工宿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