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的事情。”
“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。”
周颂年忽然笑了一下:“你还记得你那时候在干什么吗?”
江月回忆了一会,很不情不愿:“我在挨骂。”
“对,你在挨骂。”
周颂年垂眸,像是在回想着什么:
“你那时候摔碎了一个杯子,不过是一件不怎么值钱,批发来的东西,但是那天领班碰上了烦心事,所以拿你泄愤,指着你破口大骂,直到你快要哭出来。”
江月都快忘了这件事。
但周颂年一提,她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情绪里,愈发觉得心酸委屈。
——即便这时候没人骂她。
她目前唯一的顶头上司正在拉着她的手跟她“讲道理”。
“他很讨厌,对吧?”
周颂年温和地问她。
江月自然点头,她确实觉得那个领班很讨厌,即使她现在忘记了他的长相跟姓名,但依旧记得当时的情绪。
“我出面帮你解围,你当时是什么心情?”
周颂年话说到一半,江月就扑到了他怀里,她听到被枕在侧脸之下,他的胸膛发出感叹般的舒缓声响。
“有这么感激吗?”
他似乎又在笑了,但说话节奏依旧平静:“不要用撒娇来逃避问题。”
肩膀被一双手扣着,许久没有动作,似乎在犹豫,但到底还是把她推开一段距离。
江月不得不正视着他,还因为方才一时脑抽、自投罗网地举动,现在只得坐在他大腿上,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。
周颂年诱导般说:“如果当时给你一个机会,能让你去报复一下那个领班,可能他会受点伤害,可能他会失去工作,但是你不会受到任何惩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