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筠内心感动,她没想到江月居然能为了她单挑“暴君”。
“快跟青筠道歉啦。”
江月对着周颂年抱怨:“我请她来家里聚会,你突然出现就算了,怎么还凶她,你是不是要破坏我的友谊,气氛都被你搞砸了。”
她明面上抱怨,实际上却吓得头皮发麻。
方青筠带来的公文包装得太满,江月慌乱中居然把它拉链卡死了,反而倒出了一堆纸张来,最后只能草草整理,胡乱塞到茶几抽屉里。
公文包则被丢到沙发底下,能不能藏好就看命了。
江月说完,又像是意识到自己说得过火,连忙上前挽住周颂年的肩膀:“算了,既然你来了,那我们先回去吧。”
周颂年没动,反而伸手揽住她的肩膀,对着方青筠说了声:“抱歉。”
“我刚才语气不太好。”
他肉眼可见地软化态度,甚至还有了那么一星半点笑意:“希望没有影响到你们的友谊。”
方青筠哪里敢接,连连摆手:“哪里哪里,您客气。”
周颂年微微颔首,又对着江月:“不请我进去坐坐吗?”
江月心知如果这时候拒绝,周颂年必然觉得她心里有鬼,反而生事。
于是笑着推开了门:“行啊,反正我还不急着回家。”
她说着,又朝方青筠使了个眼色,示意她别太紧张。
进了家门,江月俯身从鞋柜里翻出拖鞋丢给他,又作势要帮他把外衣脱下来,摆到架子上。
周颂年一低头,就能看到江月在解他外衣纽扣,很努力的模样,好像在面对什么大难题。
好容易解开了一颗,她又扬起脸问他:“你今天怎么过来了?”
周颂年垂眸看她,没有正面回答,反而道:“你不欢迎我来?”
“哪有。”
江月咬牙切齿:“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来我这里。”
说得好像他有多亏待她一样,这房子还是他送给她的礼物,似乎是她大学毕业第二天送出的。
那天周颂年在外地出差,没赶上她的拨穗礼。
等第二天清晨快车赶回来,什么都结束了,怕她作妖闹他,只得“割地赔款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