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,思索一会,又说:“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,那天来的人是你哥哥吗?如果需要,我可以去跟他解释。”
江月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周颂年是谁。
这是魏语迟自己猜的,毕竟除了亲人,谁会派人每天下午甚至晚自习都在门口等人,他妈对他都没那么有耐心。
“他还挺看重你的,那天要是你不在场,估计他得上手揍我,而不是只让司机把我拉开。”
魏语迟说:“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,他回去打你了?”
他说着,表情变得有些愧疚,又带着几分揾怒:“就算是哥哥也不能这样吧,这都什么年代了,家暴是犯法的。”
“他没有打我。”
江月脸色更苍白了,像一团揉皱了的a4纸:
“他也不是我哥哥。”
魏语迟也意识到什么,他连忙说:“没关系,你不想说就算了。”
江月知道他对那天的事情有了怀疑。
自从那天被周颂年撞上之后,魏语迟有时候会旁敲侧击地问她,问周颂年是谁。
江月一直含糊其辞,所以他难免误会,代入了自身处境,魏语迟以为周颂年是江月同父异母的兄长。
江月觉得恶心,不是因为他,也不是因为周颂年,她觉得她自己恶心。
她是个贪婪自私肮脏下流的人,即将还要堕落成一个满口谎言的骗子。
“他不是我的哥哥。”
江月深吸了一口气,心跳咚咚地响,像是在打退堂鼓,但她最终选择了诚实。
她艰涩地说:“他是……他包养了我,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骗了你。”
魏语迟整个人像是凝滞住的电影画面,卡顿,表情怪异:“你说什么?”
江月这次就说的很流畅了:“他是我的金主,我能来这里上学也是他安排的,我骗了你,很对不起,我们做不成朋友了,我不会再来打扰你……”
魏语迟眸光黯淡,他提高声音:“别说了!”
江月却没有停,她眼眶发酸,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:“我们分手吧,对不起,我是骗子,我配不上你。”
她说完这句话,没敢再去看魏语迟的表情,便匆匆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