挽知道他想错了,她没有纠正,而是说:“我不怕他找女人,找十七个,二十七个,哪怕是七十七个我都无所谓。”
李建洲说:“你心也挺狠的,七十七个,铁人都不敢这么玩”
他也才找十几个。
七十七个,怕是换八个肾都搞不定。
“我要当大太太嘛,我有肚量,只要生了孩子,核心资产拿到了,男人在外怎么娱色,难道我还犯得着去管吗?谁家里不是这么过来的,我爸爸私生子女都一大把呢……”
这话李建洲不好接,他未来也是这样的人。
他习以为常,并不觉得羞耻,但这话不好接。
“可他偏偏只找一个!”
宋墨挽看到纸巾上沾着眼睫毛,化妆师给她化得非常细致,眼睫毛都是一根根粘上去的。
“他只找一个,一直都是那一个,他说他不爱她,我知道他不爱她,他爱我,他记得我的生日,每年都会让人布置宴会,知道我的喜好,他做未婚夫做的好尽职。”
宋墨挽脸上的妆容花了,再仔细的擦拭,都不能让满是泪水的脸保持体面。
还好用的不是香奈儿,粉底不会浮出七八条泪痕。
她对着一脸烦恼不解,但还是努力想词安慰她的李建洲说:“哪怕我逼问他,要他真心实意说实话……”
“他一定会说不爱她,他爱我,他礼貌克制,有礼有节,带着尊重跟冷静地深爱着我,他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关注她,甚至连喜欢都不是,喜欢只有一点点,只有一点点,但他跟她结婚了。”
有些话在心里憋久了,难免要倾泻。
宋墨挽觉得她可能真喝醉了。
她又想起那个一堆人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的旧事。
周颂年离她不近不远,他看着屏幕,小美人鱼丢下匕首跳海了。
宋墨挽在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