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连轴转了半个月。
上了飞机,好不容易能睡一会,还要被扒拉起来陪聊。
周颂年那时候眼皮都在打架,强打起精神跟她说话,连说了什么都不知道。
不知道哪一句搭错了话。
就惹得她潸然欲泣:“你敷衍我!你跟我说话都不专心了,你是不是嫌我烦了。”
周颂年深呼吸,她系着安全带,他不能把她扯到怀里,只好牵过她的手,低头吻了下手心,又抬起来盖在自己眼睛上。
“月月,我困死了。”
很委屈的语气,他这辈子怕是只在她面前这样说过一次。
江月果然心疼,她那时候对他可比现在好多了。
“你睡吧你睡吧,我不吵你了。”
说是不说话了,但她又忍不住抱怨:“你爷爷怎么这样啊,赚钱也不是这么赚的,你白头发都要熬出来了。”
周颂年垂着眼,眼睛被她的手挡住,她看不见:“嫌我老了?”
江月笑声很甜,脸上的笑意嫣然, 不用猜他就知道看了以后会很喜欢:
“谁说你老了,风华正茂,我们周哥哥年轻着呢,只比我大一点,特别好,我就喜欢比我大一点的。”
净会胡说八道。
周颂年不想承认被这样年轻的小姑娘哄到了,但他唇角上扬的弧度是个人都能发现。
他实在太困了,不然可以骗她说出更多甜言蜜语。
江月很体贴,帮他盖着眼睛,又小声叽叽喳喳说话夸他,一口一个哥哥,努力把头靠在他肩膀上,挺助眠的,像个货真价实的美梦。
但美梦很快就破灭了。
因为江月晕机很严重,她不适合在飞机上睡觉,更不该吃那顿丰盛的飞机餐。
总之她吐了。
——吐在周颂年身上。
这下睡意全都飞了。
周颂年脸黑如锅底,头等舱空姐忙着给他取纸巾取新衣服。
周颂年说不用,他不穿外面的衣服,好在包里有新衣。
江月又尴尬又害怕,她低着头,跟他说:“对不起。”
像犯了什么不可弥补的错误,连认错都有心无力。
等周颂年换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