劝她,她就忍不住心酸了。
眼泪一滴滴落下,砸在他手背上,像是顺着指尖浸到心里。
周颂年擦了几次都无济于事,只好无奈地笑:“小姑奶奶,能别哭了吗?”
“我就带了一张手帕,待会还得接着用呢。”
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。
那时候她又乖巧又美好,扑腾着翅膀的雏鸟,还要挡在他身前,捂着他的眼睛哄他睡觉。
周颂年那时候很看不得她哭。
现在巴不得。
离婚的时候她一定要哭得比他们结婚时更厉害,比婚礼那天更崩溃难过。
不然他绝不甘心,一定要狠狠地施展手段报复她。
周颂年轻声对着对讲机那头哄她:“过来吧,我们协商,三亿太少了,我们的婚姻没那么廉价,月月,你觉得五亿怎么样?”
他说完,直接挂了连线。
滴——
滴——
滴——
江月睁大了眼。
五个亿?!!!
她捧着脸尖叫,然后很快意识到一点,有些懊悔:
“我刚才是不是要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