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额头,“我想起来了。我查过这个人……罗文彬。”
“罗文彬死了。”
nate失声:“这么突然?”
“生死本就难料。”江明映叹了口气。倒不是应为一个人的死,而是为了事情突发波折,为了钱难赚。
“好事多磨。”他说。
nate问:“罗文彬死了,红星制衣厂,属于谁?”
属于谁?
“你问的是,红星制衣厂实际上属于谁,还是我希望它属于谁?”江明映反问。
这话,他依旧是笑着说的。
……
“罗桑县大大小小几百家工厂,有些规模不比罗桑厂小。为什么这些工厂都要依附于罗桑厂的订单,而不是自己去做出口?”万小满问。
罗珏无奈地说:“小满,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,是准备高考。”
罗桑厂宿舍狭小,阴冷得不像话。小满执拗的脸冻得如冰雕一般苍白。
罗珏叹了口气。
“因为税源复杂。”她把羽绒服裹在小满身上,又往她手里塞了杯热水,“罗桑厂背后有港资集团和政府的支持,设立的外贸子公司,一进一出资金流动比较清晰,不怕税局查验,此外退税也快。”
小满若有所思。
罗珏继续说:“至于小工厂,没后台没靠山,多赚几个钱,就像一只肥羊,谁都想来咬一口。有些外省的民办组织,分分钟发一封整改函过来,讹小企业的钱。谁敢不给?这个给了,那个还要不要给?给来给去,生意就黄了。”
“哦哦,远洋捕捞啊。”小满点头,“前些年,赵厂长就被人抓去蹲了十天,钱款补齐了,才把人放出来。”
罗珏并不想讲太多社会肮脏面给未成年人听。她转移的话题:“做生意本就艰难,现在经济形势不好,账期越来越长。”
“什么叫账期?”
“欠债不还。”
小满点点头。
罗珏说:“罗桑厂资金雄厚。”
提到罗桑厂的钱,她下意识顿了一下。
“罗桑厂拖得起账期。给客户赊个90天不算难事。此外,有些国外客户要的货特别杂,没办法和大大小小工厂沟通,找罗桑厂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