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朝歌哪里会不明白顾锦川的意思，她心中冷笑，面上却是一片温婉：“妾身本是好意，打算给她准备些品质上好的珠宝，也好让她到婆家涨些脸，可没想到妾身一片好心，却被她当成了驴肝肺，她嫌弃那匣子小，上不了台面。既如此，那妾身还上赶着，岂不是妾身犯贱？伯爷可是也觉得妾身犯贱？”
凌朝歌说第一句话的时候，顾锦川就觉得额上开始冒冷汗了。
“那当然不是了！”
还没等顾锦川接话，蔡氏便先抢了他要说的话：“顾钿渺自己嫌弃大嫂给她准备的添妆，刚刚在正厅可是那么多宾客都看到了，她这会儿又巴巴地让伯爷您来要，哪有这样的道理，伯爷您说是吧？”
凌朝歌和蔡氏一人一句，直接将顾锦川架在了火上烤。
顾锦川嗫喏着，还是开了口：“你到底是她的大嫂，她明日出嫁，你多少总还是要给些添妆的，若是什么都不给，传出去未免让人笑话。”
凌朝歌这会儿很不高兴了，直接冷嘲道：“你们顾家的女儿，为夺大嫂的嫁妆，直接火烧大嫂的院子，差点害了大嫂的性命，又为一些小事毒打二嫂，差点害得二嫂流产。她都不怕被人笑话，妾身又怕什么？”
这话说得简直深得蔡氏的心，蔡氏直接激动地拍了掌：“大嫂说得好啊！这些心思歹毒之人都不怕被人笑话，我们这些心思纯良的又怕什么丢人。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，半夜不怕鬼敲门，我们给的时候，她要嫌弃，现在想要了，没门！”
……顾锦川一头黑线地看着蔡氏。
这个蔡氏，不帮忙也就算了，在这里捣什么乱啊！
凌朝歌又看向顾锦川：“伯爷今日若是来要添妆的，那妾身就只能说抱歉了，添妆妾身给过了，人家没要，妾身也就不想犯这个贱了！”
看凌朝歌态度坚决，顾锦川也没脸勉强。
主要的确是顾钿渺将人家得罪的太狠了，弄得现在凌朝歌和蔡氏联合起来不愿意给她添妆，现在也怪不得别人。
顾锦川深吸了口气道：“那好吧，不给就不给吧。”
“是她自己没要，不是妾身没给。”凌朝歌冷声纠正她。
顾锦川脸色黑了黑，也没敢辩驳，便直接转身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