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朝歌带着芸香便去了墨竹苑。
守在墨竹苑主屋门口的婆子，见她过来，连忙便引了她进屋：“老夫人，伯爷，许姨娘，夫人来了。”
凌朝歌进屋，就看到许凝霜躺在床上，秦氏坐在床边，顾锦川则是站着。
“母亲，伯爷。”凌朝歌朝着秦氏和顾锦川颔了颔首，算是行礼。
许凝霜见到凌朝歌过来，连忙想要起身行礼，却被秦氏按了回去：“你现在刚怀上身子，就别忙着行礼了，朝歌是不会在意这些的。”
凌朝歌面无表情地看着许凝霜道：“母亲说的是，许姨娘如今怀上身子就别惦记着行礼的事情了，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和孩子。”
许凝霜便没有再起身，不过还是感激地朝凌朝歌道了谢：“还要多谢夫人每日为妾身调制汤药，才助妾身顺利受孕，妾身现在身子不便，以后一定好好报答夫人之恩。”
顾锦川闻言也看了眼凌朝歌，内心五味杂陈。
刚刚他就听母亲和许氏说了，说许氏能顺利受孕，全是因为朝歌每日为其调制汤药，当初虞氏能那么快受孕，也是因为喝了朝歌每日调制的汤药。
不管是虞氏还是许氏都是他的妾室，一般的主母又哪里会对妾室如此上心，不谋害庶子庶女就不错了，又哪里可能帮着妾室助孕。
如今她竟能如此大度，是因为他吗？
她到底是有多爱他，才会帮他纳妾，甚至帮着妾室们怀孕。
她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，为虞氏和许氏调制那些汤药。
顾锦川突然就有些心疼凌朝歌，内心也莫名开始内疚起来。
他是不是不该太放纵自己，这么一会儿功夫，倒让后院所有的妾室都怀上身孕了，反倒是凌朝歌这个正妻，跟他成亲四年，都还没与他圆房。
凌朝歌无视顾锦川的目光，得体一笑：“你好好安胎，顺利为伯爷开枝散叶，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。”
这话说得真是太大方得体了，让秦氏听了舒心极了，看着许凝霜安抚道：“你都听到了，以后只管好好安胎就是，其他事情什么都不要管，平安生下孩子最重要！”
“是。”许凝霜摸着肚子笑着应了，可一阵反胃，让她又趴在床边吐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