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邱予初收拾妥当出了房间,准备下楼。
“这么早?”
邱予初一惊,转头一看,吕惟言双手抱臂立于门外,紧紧盯着她。
“你在这儿干嘛?”
“今日还去乡生之所吗?”吕惟言不答反问。
邱予初恢复神色,径直下楼:“对啊!”
吕惟言紧随其后。
邱予初秀眉一挑:“呃……你若是无事可以帮助魏兄勘察现场……”今日大概就是去听个学,然后去三名死者家中调查一番。
吕惟言一言不发,邱予初咂嘴,自顾自下楼。他还是紧跟其后,这个人之前对她抱有敌意,若是一直跟在她身后,不觉得别扭吗?
既然他不听就算了,懒得赘言,随他吧!
乡生之所巳时开始才开始讲学!未时下学,这能学到什么?邱予初连连咂嘴,还好没生在曲阜,要不然定然没有出头之日。
永灵山晨曦初露,山径蜿蜒,隐没于茂密草丛,路旁繁花似锦,花瓣凝露,晶莹剔透。
山间古木参天,枝叶交错,松涛阵阵,如洪钟鸣响。
行至山腰,薄雾缭绕,一泓清泉自山岩涌出,汇聚成溪,溪水潺潺,清澈见底,游鱼戏石,怡然自得。
邱予初双手叉腰,弯着腰气喘吁吁,听个学还得顺带爬个山,真是服了。
吕惟言走到她身后,一把扯过她身上的包袱,径直往前走,走了两步,又转过身盯着她。
“诶?你……” 邱予初明白过来他是想减轻自己的负担。
心下无语,怎么做个好事也像打劫一样?喘了口气继续往上爬。
终于到了乡生之所,径直进去,走到讲学之地,一间三十见方的屋子,里面堆满简陋的桌椅板凳,桌上的灰尘积了厚厚一层。
邱予初找了一张中间的桌子,摸了摸袖袋,完蛋!没有手绢,这可如何是好?她一身白衣,若是直接坐上去,那身上就没法看了。
吕惟言掏出雪白的手帕,叠成双层,使劲擦了擦,手帕瞬间染上一层灰尘。
邱予初眸色微闪,抿了抿唇:“多谢!”
吕惟言面色不变,直至把桌椅板凳擦干净,把包袱放在上面,转身出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