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复一句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邱予初右手握紧伞,力争让伞打在两人头顶上方。
“当然要来,我不来,夫人怎么回家?”崔羡微眯双眼,一脚深一脚浅在雪地里徐徐而行。
邱予初抿唇一笑,呃……他若不来,自己也能回去!想当初她可是独身一人窜遍整个皇宫。区区风雪怎能挡得住她的脚步?
“你又在想什么呢?”崔羡看她半晌没回应。
“你猜?”邱予初回神打趣。
“你呀,谁能猜到你的小心思啊!”崔羡甘拜下风,邱予初思虑深远,他也望尘莫及。
“嘻嘻……”邱予初挑眉一笑,不置可否。
薄暮时分,夜色更加低沉,风未歇,雪无尽,天地一白,唯余这无尽的冷冽与苍茫。
皇城宫门处,墨砚看见两人出现,连忙迎上来:“少爷,夫人!”
下意识伸出双手接应,呃……此时却不知道该接什么。
崔羡眸光微闪,打趣道:“你小子!想什么呢,驾车就行。”
“是是是!”墨砚低头一笑,是了!少爷怎么可能让他接夫人呢?自己还背不够呢。
不多时,崔府到了,崔羡下了马车,把邱予初抱下来。
“墨砚,给少爷打热水来。”邱予初低头看了一眼崔羡的皂靴,早已一片狼藉。
“是!”
崔羡眉眼松动,如冰山融化,暖意盈盈地望着邱予初,心下动容。
“走吧!回屋。”邱予初催促。
夜幕降临,风雪之势更猛,邱予初神色微沉。心下担忧:怕是不好之兆啊!
翌日早朝,加急奏折自幽州而来。
据悉自腊月初以来,幽州便天有异象,乌云蔽日,狂风骤起。风携冰寒,如利刃割面,所过之处,屋瓦皆飞,门窗倾颓,百姓惶惶不可终日。
前几日便大雪纷扬,初如盐粒纷撒,继而鹅毛漫天,昼夜不绝。旬日之间,积雪累深至丈余,山川改貌,道路尽没。
城中百姓,苦不堪言。屋舍多为土木结构,不堪积雪重压,坍塌损毁者不计其数,百姓流离失所,露宿风雪之中,啼饥号寒。且炉火难继,柴薪尽被雪水浸湿,老弱妇孺相拥取暖,仍难御严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