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,你想到哪里去了?我怎么会不顾你的意愿强行逼迫你嫁人呢?”
东哥一愣,被对方突如其来的热情突击了个束手无措,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布扬古看似脾气温和的胡子脸。
布扬古起身一把将东哥按在桌子跟前,亲自上手斟了杯茶,做出一副促膝长谈的亲热架势。
男人扯了扯嘴角,仿佛刚刚所说的那些威逼利诱言辞威胁都是泡沫般的幻影。
“看来,妹妹是误会了我的意思,这些啊,都不过是权宜之计,权宜之计而已。我怎么会忍心看着你嫁给杀父仇人呢?”
他顿了顿,为自己刚才的言论做了一份附加的辩护:
“只是建州女真实力雄厚,阿玛刚死,部落再也经不起努尔哈赤的第二次攻打。
所以,这…才想让你稍微委屈一下,稳住局势。不过,你放心…只是暂时和建州女真订婚,至于成婚…这谁又能说得准啊?”
她还是和哈达部的歹商乌拉部的布占泰有过婚约的人,可到头来不是还没嫁出去?
东哥不自觉地皱眉,瞬间想起某些不好的回忆,黑漆漆的乌眸因为羞窘浮现一层朦胧的水雾。
“你怎么就能保证努尔哈赤一定会答应?努尔哈赤可不像是布占泰那一类容易被蛊惑的人。”
东哥呛声,不过神色渐渐放松,紧皱的眉头也逐渐舒展。
闻言,布扬古志得意满地笑了笑。
怎么保证?他怎么保证?他压根就没法保证。
他之所以敢拿出东哥这个筹码,一靠女真第一的美貌,第二靠的就是当初萨满的预言。
“得此女者得天下。”
就算努尔哈赤能抵得住美色蛊惑,他就不信同样还能经得起江山权力的诱惑?
回到营帐,东哥泄气地一屁股坐在软垫上,托着软腮唉声叹气地出神。
不得不说,布扬古嘴里的权宜之计确实安慰到她了。要不然她就算是死,也决计不会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。
像是布扬古那种被权势迷昏了眼的人,是不会理解爱情这种东西的。
在他们眼里,任何东西都能被明码标价,任何人也被分成有价值和无价值的。
东哥嗤笑一声,脸上露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