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：“不可能。”
“是真的，只是你把我忘了而已。”
方景坐正身体，他说：“你是不是有一段记忆是空白的？”
罗砚沉默。
“你所遗忘的那一部分记忆，是从暗海出来之后的两个月时间，我说对了吗？”
罗砚继续沉默，他确实有一段记忆空缺，时间……也正好是那一段。
当时负责观察他的监测员说这是特效药的后遗症，等身体稳定后会恢复正常，而那段时间前后罗砚过得跟个苦行僧一样，生活千篇一律，他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。
这件事儿罗砚没往外说过，就连跟他最亲近的小叔叔罗泽也不知道，但是现在，坐在自己面前这个很可疑的oga却知道这一点，这让罗砚不由得陷入深思。
“你想说，我之所以会缺失那段记忆，是因为你？”
“对。”
对个屁，就是特效药副作用而已。
方景脸上露出一抹苦涩，“我们早就认识，所以当我在枫海公园见到你的时候，我才会那样急匆匆地去追你。”
罗砚微微皱眉，脸上露出一抹复杂，方景见状心里都要乐开花了，他心说这都能让我联系上，我可真会编。
但他脸上依旧保持着一抹“淡淡的忧伤”，苦涩道：“你不回话，你自己也察觉到不对了，是吗？”
“证据，”罗砚说，“仅凭这几句话是说服不了我的。”
“我知道很多你的事儿，都是你自己亲口告诉我的。”
方景开始爆自己的料——
“你不喜欢你二叔的孩子，你说那个小男孩小时候总是喜欢扯你的头发。”
“你第一次检测精神力的时候，检测仪爆炸炸到了你养的小猫，没救过来，你说你为此难过了很久。”
“还有你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偶……”说到这儿，方景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时机笑出声，“是一只白色的大羊羔，肚子上的拉链拉开可以掏出来7只小羊羔。”
“……”
罗砚的表情在方景说完这些后成功变得微妙起来。
这些事儿连赤影都不知道，而不喜欢二叔的孩子这件事儿，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