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愣住，片刻后她轻声问：“砚砚说我是幽灵，幽灵到底是什么？”
方景叹了口气，跟赤影详细解释了一下她的身份来历，以及她现在在联邦里的处境。
赤影听完后有点懵，“所以……我以为贝洛伯格跟我差不多大是好朋友……但其实他是我爹？！”
方景跟罗砚一起笑出声，方景说：“不算吧，贝洛伯格说你们寿命很长，十几年只是你们生命刻度尺上非常短小的一截。”
“所以，在我还没有意识的时候，他为我付出了那么多……”
赤影越说声音越轻，方景安慰她：“不要自责，贝洛伯格做的这些选择全是出于自愿，如果他在这里，肯定也不希望你为此难过。”
“嗯，”赤影轻轻应了一声，“他现在在哪儿？我想见他。”
“在新的彼岸基地。”罗砚说，“赤影，我知道你现在很想当面感谢他，但眼下我们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，希望你能理解。”
“好叭。”赤影只思索了一秒就应了下来，“只要不再回蛋壳，去哪里都可以啦。”
“出发前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罗砚说。
“问叭。”
“你想试着去找你的亲人吗？”
“……”
舰内安静了许久，久到方景都跟着心情紧张了起来，他以为自己对赤影的选择已经做到了绝对预判，但这段沉默告诉他，不是这样的。
“我觉得我的亲人只有砚砚你一个啦。”赤影给出回答，“至于砚砚你刚刚说的那些亲人，或许他们还活着，或许他们也还记得曾经有一个我，但是我离开的时候那么小，现在遇见了，他们又怎么认得出来我是谁呢？”
“幽灵跟人类不一样，如果他们在跟你碰面的一瞬间就能认出你呢？”罗砚继续问。
赤影又沉默了很久，这次她思考后没有直接给出回答，而是问方景：“你刚刚是不是说过，十几年对幽灵而言十分短暂？”
方景点头：“嗯。”
赤影：“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：我现在还是个幽灵宝宝？”
方景：“嗯……”
“那不就得了！”赤影突然语调变高，“这种严肃的问题不要问我一个低龄宝宝啊！要问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