钉子被砸进井石。
叮叮叮的声响谱成交响乐,井口很快被牛皮死死封住。
惨叫声持续不断,时而是女人的,时而变成牛哞。
地面不停的震动,像是井中有一头蛮牛在撞击。
噗,一股液体射在牛皮上。
牛皮和井石缝隙中,淌出来粘稠而又猩红的血……
血不停的外涌着,地面形成了一大滩。老鳏夫点了根叶子烟,猛吸一口,咳嗽起来。
我爸撑着起身,哆嗦说:“解决了?”
“今晚上是解决了……”老鳏夫话还没说完。
嘹亮的鸡鸣声响起,一抹鱼肚白,破开夜色。
奶奶跑出堂屋,尖声喊着:“今晚上是解决了?这是啥意思?那明晚呢?老鳏头,啥都按你说的做了,怎么还会有事?你瞎糊弄人啊!”
爷爷蹒跚跟出屋门,骂道:“怎么和鳏爷说话呢?你这妇人家,怎么就不懂事?!”
我脑仁直发疼,奶奶这态度,太差劲儿了,老鳏夫刚救了我们一家人啊!
老鳏夫沉着脸,反问:“杀牛的是亲家,还有个喊杀牛的是谁?”
“我咋知道牛会有问题?这就要怪我了?谁把牛带回家的?啊?”奶奶指着我,她一副无辜模样:“明明是棺生带回家的牛,我不就想着家里过年多吃两口肉,还要怪我了?”
“该背时,真的该背时。”奶奶碎骂着,她又回到门槛前抹眼泪。
“亲家,先说之后会咋样吧。”我爸脸色发苦,挡在奶奶和老鳏夫中间。
老鳏夫没说话,眯着眼看天。
不多久,太阳彻底出来了。
老鳏夫掀开盖着井口的牛皮。
井中的一幕显得十分血腥。
一头黄牛尸体在井里挤着变了形,它肚子破开了好大个口子,有个小牛犊子蜷在里边儿。
不知道的,还以为牛掉井里了,怀着孕,挣扎弄穿了肚子。
可实际上我清楚,小牛犊子就是牛鬼。
它闻到了那女人嘴巴里,牛血的味道,才会立即和那女人反目成仇!
老鳏夫算的太死了,让它们自相残杀!
老鳏夫低头看着,说:“怀孕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