嘘声的动作。
其实这一幕老瘆人了。
我愈来愈觉得,哪哪儿都好像不对劲……
门虚掩着一条缝隙。
纸婆娘钻了进去,随之门没有发出任何异响,开至我能进去的宽度。
我猫着腰进去了后,纸婆娘走到了一道门前。
那里有一道帘子,往里看,是内院。
我心里顿咯噔一下。
此前老鳏夫叮嘱过我,不能来这里啊。
这里院中藏棺,阴破天心,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!
可怎么,他又让我来了?还是纸婆娘带来?
纸婆娘凑到了帘子前边儿,我一样凑了上去,没有风,帘子静静的一动不动,从缝隙中,却能瞧见内院里有一人,正在坟头前边儿杵着。
背影上看,果然是老鳏夫!
我稍稍松了口气,是他喊我来的,那就没问题。
我正打算往前掀开帘子呢。
下一瞬,却发生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儿。
老鳏夫的手,忽然在自己胸膛前一直撕扯,他就像是脱衣服似的,那一层皮,居然就那么掉下来了……
站在坟头前的,是个光秃秃的人……
不对,也不是说光秃秃吧,看似他身上没有皮,仔细看,是有的,只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伤疤, 有的地方好了又破损,有的地方干脆直接是曝露在外的血肉,凄惨极了。
那些或好或差,或有伤疤的皮肤上,沾染着鲜红的血。
轻微的嗤嗤声,是手指在抓挠棺材的声响……
这声音,分明是从坟内传来的。
老鳏夫……不……老鳏夫在地上躺着呢……
是这个光秃秃的人,怔怔看着坟,他发出细细笑声,阴险极了。
纸婆娘忽然缓慢后退。
她动作格外轻微,是不敢让院子里那人听见。
我随着她一起后退,哪儿敢发出一点儿异响?
心却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,头皮一直发麻,根本不敢喘气儿。
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?!
老鳏夫……怎么成一坨皮了?
那人是谁?把老鳏夫杀了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