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脸色难看极了,作势就要跳下水。
我差不多听明白了。
苟驹等人口中的死娘们,来自于一个姓卢的家族。
三个月,苟驹捞不上来人。
卢家等不下去,请了下游的捞尸人?
捞尸人之间,亦有竞争敌对,眼下苟驹为首的捞尸队,急的就是这一点。
“别下去!”苟驹低声喝止众人。
他扭头看向我,喘着粗气,说:“陈先生,看你的了,这娘们儿捞不起卢家小姐,能找到,我早就找到了。”
话是那么说,苟驹的脸色却更阴晴不定,眼神瞄了水面好几次,难掩急躁。
我定了定神,深吸一口气,掏出来了罗盘。
月光映射在罗盘表面,还有一些灯带霓虹的光,折射出一丝丝铜芒。
我盯着罗盘指针,这针却安安静静,一动不动。
手托举在面前,使得罗盘四平八稳,探出手,罗盘离开身体一段距离, 我在原地转了一圈。
几人寂静无声,略显紧张的盯着我看。
一圈之后,我调整方位,面朝着西南侧,眼皮微跳的盯着罗盘指针。
指针嘶嘶转动起来,速度不快,却给人一种阴沉沉的森冷感。
“往这个方向撑船!”我指着西南方,沉声说。
苟驹毫不犹豫,立即往前撑船。
船身太晃,我拿不稳罗盘,就只能坐在船里头,双手维持罗盘平稳。
一晃眼,船撑出去了几十米,指针还是保持着那种转速。
“好了吗陈先生?”苟驹不自然的问我。
这时,水面是不是有光柱扫过,距离岸边近了一些,行船的方向,恰巧靠近江畔的那一群人。
“没有好,我不说停,你就别停。”我盯着罗盘,十分凝重。
罗经八针中,此针叫做转针!针头转而不止,代表怨恨之气徘徊。
当时下死水潭子的时候,要是有罗盘,轻而易举就能找到气口。
不过,死水潭子小,还好,手就能触碰到生气流淌的气感。
这条天沧江却很宽阔,没有罗盘,凭我这点儿水平,就只能是束手无策了。
“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