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着苟驹所指之处,我看向门外墙角,入目所视,是一个看起来很古朴的箱子,皮面还有锦布。
“我没买东西。”皱了皱眉,我回答。
“那奇了怪了,那是我手底下那几个人送来的?”苟驹刚喃喃自语,他脸色兀的一变。
猛地一脚,苟驹踹在了那木箱上。
沉闷的嘎吱声中,木箱咣当咣当滚下小二楼的两节水泥梯。
随后,木箱开了,曝露在阳光下的,是一只碧绿通透的玉蝉。
黄金有价玉无价,这玉蝉栩栩如生,一眼就价值不菲。
“活见鬼了,都等不及晚上了是吧。”苟驹脸色一阵阵难看。
“什么意思?”我问苟驹。
苟驹反而一怔,稍有不自然,说:“陈先生你没想到?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
今天是什么日子?
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日子?
苟驹这话,说的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当然,我不好直接反问,就说:“老苟叔,你别卖关子了,我这几天,心思都用在别的地方。”
苟驹的年纪,称得上让我喊叔。
“呃……”他的表情一时间,反倒是有些古怪,像是受宠若惊。
“陈先生,您别介,喊我老苟就行,叫什么叔啊?”他挠挠头,正色多了,才说:“今儿是卢老爷子的头七,也对,您关心不到他那里去。哈哈。”
苟驹对我的身份,对我的能力,一直都没有质疑过。
正因此,我忽略了相对来说比较关键的事情,他都认为我是贵人多忘事。
随后苟驹才解释:“这几天,我手底下的人都瞧见了,卢老爷子不安宁啊,在您小二楼外边儿,转圈好几次了,可他没胆子再上前去敲门。”
“不过,他的怨气,是一天比一天重,我寻摸着,头七了,他还得来烦您,这不,咱们今晚上一起对付一顿,他要是敢过来,我大唾沫吐他脑门心。”
“至于这东西,要么是他昨晚上偷偷放这里的,要么是刚才,趁着午时大阴,给您放着,想您无意之间要是收了他的礼,那就得办事了。”
苟驹这一番解释,无形中又让我多了几分“常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