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别院里跑进来一个人。
是苟驹!
悬起来的心,顿松懈下去一截。
“嘶……陈先生,你们怎么都躺地上了!?”
苟驹嗓门很大。
他眼珠子瞪得滚圆,骂了个操字,一脚狠狠踩在那铜镜上。
骂骂咧咧:“吓老子一跳!”
下一秒,苟驹抬脚,铜镜上映出来的白脸消失不见……
“这……卢晟家主怎么穿了双绣花鞋,怪瘆人的……他被鬼上身了?”
苟驹多少是有眼力见儿的。
他赶紧来搀扶我,又说:“陈先生,你没大事儿吧?”
“没事……尺子呢?”我语气很疲。
“我就想和你说这个呢……尺子倒下去了,怎么都扶不起来,那玩意儿,烫手啊,给外边儿人打电话,让他们进来把尺子看着,我就赶紧进来找你们,又听到尖叫声。”苟驹语速飞快的解释。
他更用力的搀扶,我站起来了。
“您站得稳不?”苟驹问我。
我挣脱开他的手,指着卢晟的脚。
果不其然,那里穿着一双绣花鞋。
鬼上身,一样会带着自身的执念之物。
卢茜的魂魄就在这鞋子里!
“把鞋子拿上,那面镜子拿上……”我说完这话,心口的悸动感更强。
没有在房间里停留,脚步蹒跚的朝着来时路返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