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婶的豆腐摊在风中摇晃,“连警察都治不了他们”
“你懂啥!”赵老头把扫黑除恶横幅撕成两半,“人家这叫黑白通吃!”
王姐哆嗦着删手机照片,“上周西街老李多说句闲话,第二天铺面就被泼红漆”
项越等人像是没听到街坊的议论,只是埋头苦搬。
别看刘老太家里人不多,东西真不少,
不抓紧时间,怕是明天还得忙。
整整一下午,项越都在带着小弟们,帮老太太搬家。
刘老太抱着全家福坐上面包车时,项越突然往她怀里塞了个铁盒。
“路上吃,童诏,开慢点。”他转身走得飞快。
盒子里是五芳斋粽子糖,母亲临终前,最后喂他吃的就是这种糖。
从那以后,项越不管到哪,身上都带着这个糖。
房可儿走到项越身边,“那两万块钱,我自己补,能分期给你吗?”
项越笑了起来,摸了摸她的头,“不用,房总有权力决定这些小事。”
夕阳下,房可儿仰头看着项越,太阳的余晖洒在项越脸上。
她不自觉的笑了起来,傻乎乎的。
晚饭时间,项越让人打包了饭菜,在槐花巷里摆开阵势。
“开宴!”连虎一脚踹开啤酒箱,泡沫喷了疤蛇满脸。
二十几个汉子围着八仙桌碰杯,气氛很是热闹。
往常这时候,槐花巷有很多人饭后遛弯。
而此时,家家户户门窗紧闭,黑漆漆的,灯都不敢开一盏。
街坊四邻生怕、被这群煞星注意到。
项越等人才不在意,没人出来蹦跶是最好,安静。
酒过半旬。
项越冲童诏和连虎比了个手势,三人悄无声息的退到后院。
后院不大,左边是一口水井,右边是一棵水缸粗的槐树,枝繁叶茂,显然有些年头了。
槐树下面是一张小桌,三把椅子。
想来老太太一家、以前常在这里吃饭、纳凉。
项越蹲在树旁,指尖摩挲着树皮,喃喃自语:“希望真的是你。”
老太太下午的话在他耳边回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