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台脱粒机旁边守着一个老太太,手里拿着羊叉,把出来的草屑叉到一边去,几个老头把草屑打成捆。
出谷口处也守着几个人,一袋一袋的粮食被拖出来,口袋处系上绳子,拖到一边码放整齐。
好家伙,这是老弱病残齐上阵了!
一众干部们都看呆了。
打谷打麦子在哪个大队都是头等大事,除了牵着牛拉着石磙轧圈,会安排年纪大人上阵;其余的活计,把稻谷或是麦子铺开,轧到一半后翻场,抖谷粒,把脱粒后的稻草麦草捆成草头,扬场,无一不是壮劳力才能拿下的活。
这传承了几千年的传统,现在被上江大队打破了。
从头到尾的活儿都是老人和小孩承包了。
最后,唯一用得上壮劳力的,怕就是把谷子和麦子运到仓库码放整齐,但这费不了多少时间。
抢收之所以辛苦,除了活儿重,还有一个压力来自于时间。
上江大队因为有了三台收割机,进度本来就比别的大队快多了,现在又有了三台脱粒机,又解放出来好多劳动力。
“上江大队这速度也太快了吧,他们这一天是不是把所有收上来的都脱粒了?”
“应该没有,不过,照着他们这进展,今年的秋收起码可以节省一半的时间。”
“机器真是个好东西啊,上江大队这是不是提前实现了农业机械化?”
公社可以把这作为一项成果往上报,这也是他们的政绩,看到眼前这一幕,再冷的血也会跟着沸腾。
唐全同已经激动得无法自已,特别是在看到一张陌生又透着熟悉的脸,他怔愣了一下,忙上前去,“江……江……老领导!”
他啪地敬了个礼。
江老爷子摆摆手,“老啥领导,我就是一个枯老头子了。”
唐全同热泪盈眶,“老领导,您的身体好了?”
江成发和另外几个老头老太太负责将稻草和麦草扎成捆,干了好大一会儿了,他也有些累了,就往旁边站一站。
“好多了,总算不是个废人了。”江成发拄着羊叉,朝脱粒机那边扬了扬下巴,“这玩意儿好用,快,脱粒还干净,比用牛拉石磙脱得干净。”
他们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