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力道不够,粉球在球袋口徘徊着,执拗地不落。
在她的殷切期待中,粉球终于滚了一圈,安稳进袋。
沈砚辞悄无声息地往她的位置移了点,直勾勾地看着她,夸道:“好聪明。”
他的眼神很直白。
秦昭没有太能习惯夸奖,尤其是沈砚辞这种盯着人夸的夸奖,她移了下视线,又看向他:“你教得好。”
沈砚辞挑了下眉,眸子带着若有若无的笑。
他教她很好。
一句话就把他们俩连在一起,他很喜欢这种表达。
秦昭接着又分析了一下台面,选中了一颗红球。
手势怎么放来着?
她刚刚就是手架没架好,差点没打进去。
她手指并拢,拇指去找食指,放哪里都感觉不对。
她仰头询问道:“这样对吗?”
她从下往上看的角度,从沈砚辞的视角来看很像无害的自然的小动物。
沈砚辞阂了下眼皮:“不对。”
秦昭又试着调整了一下。
“不对。”
秦昭也没泄气,虚心求教道:“那应该怎么放?”
“手指分开。”
秦昭学着做了一下,又调整了一下手势。
做手架的时间久了,有点僵。
她握合着手指放松了一下,再度把手放到了台面上,调整着位置。
左边突然落下了一道阴影,沈砚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左手边的位置。
被他这么盯着,她莫名有点紧张,手更不知道怎么摆了。
她随便摆了一个差不多的姿势,还没等瞄准。
阴影就压了下来。
后背感觉到了温度的靠近,左手被另一只手覆住。
秦昭愣了一下。
姜满瓜也不吃了,抱起自己的相机就是一整个放大猛拍。
指节分明的手背青色的脉络微微凸起,完全笼住了下面的那只。
沈砚辞的袖口向上挽起,带了点随意,手表和红绳一下子就露在了空气中,宣誓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心照不宣。
秦昭睫毛颤了下,左手往后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