横跨一大步。
两人距离越拉越大。
陈清怒了:“贺远!”
她连名带姓的吼,让本就偷偷看她的人们迅速将目光聚焦在她身上。
贺远后脊一僵:“做什么?”
“站住,不准动!”
陈清大步流星的走向他。
贺远循声望去,她长发在风中飘动,逆着光往他走来,他心跳蓦然漏了一拍,眼睛完全被她所控,定定的看着她走来。
很久很久以后,贺远都清晰的记着这一幕,他在躲,她大步走来。
陈清离他三尺处刹住脚步。
贺远心如擂鼓,不自然的偏开头:“你要干嘛?”
陈清正想解释,车来了。
方头方脑的钢铁巨兽停在众人眼前,售票员站在阶梯之上,背着深蓝色的挎包,伸出手不耐烦道,“别挤,一个个给票证。“
众人依照顺序上车,陈清和贺远坐在同一排。
公交车启动时变速箱发出牛哞般的轰鸣,车内难闻的味道让陈清皱眉,于是拿出上午贺远给她准备好的陈皮闻了闻。
公交车是能开窗的,虽然热浪滚滚,但能通风还是让晕车的人会好受许多,贺远坐在外侧,他站起身,越过陈清,伸手把窗户往后推了一半。
后面强占全部新鲜空气的人想骂人,但感受到贺远的低气压,提及那鹤立鸡群的身高,默默闭嘴。
陈清重新获得新鲜空气,人都像是活过来了一样。
她偷偷看贺远一眼,他直直的看向前方,一副心无旁骛的模样。
陈清慢腾腾地靠近他,压低声音说:“我错了,别生我气好不好?”
她声音放软,又双手合十可怜巴巴看他,贺远耳根一烫,回道:“你没错,你很正常。”
防止别人听到两人具体交谈什么,他也压低声音,在旁人看来,他们都低着头,距离很近的在窃窃私语,具体是什么又听不清。
“你愿意把家境告诉我,肯定是信任我的,我害怕安慰你,你会觉得自己是异类。”
身为孤儿的陈清很惨。
她不否认苦难,但她极其讨厌有人拿她是孤儿,就用异样眼光看她。
她很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