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豫着,徘徊着,一直到母妃的身子越来越重,没有法子再去宫门口守着了。”
“后来母妃用首饰换的银子都花光了,我们被客栈里赶了出来。”
“我们流落街头。母妃的身子越来越差,脸白得没有半点血色……我讨过饭,偷过钱,只想叫母妃活着。”
“再后来母妃终于要生产了。她带着我走啊走,所有人都避之不及,一直到了一条叫做韭叶巷的地方,一个妇人收留了我们。母妃在那里生下了妹妹,之后便撒手人寰了。”
凌柏的脸上满是泪水,声音却分外平静:“这些年,每一天临睡前,我都在想何时能为母妃报仇。”
有朝臣大着胆子说:“先皇后如今早已不在人世,她与良妃娘娘的恩怨,也早就随着一把大火付之一炬了……”
凌柏看向他的方向:“死了就可以一笔勾销么?”
那人悄悄撇撇嘴,不一笔勾销还能怎样,先皇后死在火场里,尸首烧成了焦炭,想挫骨扬灰都没法子。
唯一的儿子更是早年间便不知所踪,大约也死了吧。
他再不甘心,又能有什么用呢?
“先皇后与你们母子的恩怨,和你今日站在这里有什么关系?”叶谨言开口道。
凌柏的目光落到他的脸上,忽然咧嘴笑了起来。
他越笑越大声,表情也越来越狰狞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终于停了下来,面无表情地说:“我不过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,有错吗?”
叶谨言嗤笑一声:“属于你的东西?”
凌柏冷冷道:“这龙椅,原本就是属于我们李家人的!”
“哦?我记得你的名字叫凌柏,原来竟是李家人么?”叶谨言漫不经心地说。
凌柏的手一瞬间握紧,一旁的礼部尚书回过神来,高声道:“良妃娘娘的旧事天下皆知,这故事未免太过曲折离奇。且不说良妃娘娘当年身怀六甲,是如何抱住一棵树撑到有人寻到她的,单说后来每日到宫门前守着,难道就没有人见过么?”
“是啊,”有人附和道,“还给先皇后泼脏水,若此事当真是先皇后所为,宫门前那么多人来来往往,难道就没有人告诉过先皇后么?”
凌柏的额上青筋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