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卫童也忍不住要辩解:“我把钱给你打理,不是嫌你花的多,而是要叫你知道家里有钱,很多钱,你喜欢什么就去买。”
“我知道,”她说,“但我已经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了,左右我整日也没什么事做,不如出去做工赚点零花钱。”
又是添麻烦。
卫童听得心里不是滋味,但具体因为什么,他懒得去深究。
所以干脆就由着她去了,只在后来夜巡的时候顺路去看了她几次,确保她不会被人欺负。
等隔了两年,凌溪喜滋滋地拿来账册给他看,他交给她的那些银子,竟还赚了不少。
“我拿着钱买了两个庄子,又置办了些田地。”她有点不好意思,又有点小骄傲,“前两年没同你说,今年算上庄子上的进项,已经开始赚钱了。”
这对他而言是一种很新奇的感受,他有些僵硬地夸了她几句,又问:“那庄子买的时候顺利吗?庄上的那些佃户可有生事?”
凌溪的脸垮了下来:“麻烦死了!他们瞧着我年纪小,总想着敲我一笔,我跑了好些日子才买下来。佃户头一年也惹了不少麻烦,不过现在都老实了。”
她一句话带过,但卫童知道这其中的过程怕是麻烦得很。
他心里又有点闷。
她为什么不来找他呢?明明他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,非要自己强撑着。
后来他问过她一回,她抿嘴一笑,说:“卫大哥你每天当差就已经够辛苦了,这一点小事,我不想麻烦你。”
又是不想麻烦。
烛光忽然晃了晃,爆出一个灯花。
卫童说:“小溪,麻烦别人并不总是坏事。”
凌溪看着他,目光懵懵懂懂。
他说:“人和人之间,是不应当算得那么清楚的。”
这话说完,他自己先笑了笑。
他没想到这句话竟然会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,毕竟他就是个会同所有人都算得清清楚楚的人。
他干脆将话挑明:“皇上对如何处理你哥哥,其实一直觉得十分棘手。”
见凌溪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,他继续说:“他毕竟是先帝血脉,皇上还不想与宗室撕破脸。”
“只是若当真就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