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车再次吱吱呀呀上路。
柳羽手里拿着赶牛的小鞭子，脑海里有些胡思乱想。
从沧县县城到柳家村这20多里的路，他这段时间已经跑了近十个来回。
这辆牛车从最开始的代步工具，变成了载人载货的货车。
里正家的这头老黄牛在几近退休之年，又被柳羽带出来，榨干着余生最后一丝气力。
回去的时候，是不是要给它一些黄豆加加餐？
正想着，身后板车上的三人，也开始了交谈。
柳羽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。
说话的基本都是楚廿一。
他似乎很喜欢说话，从见到柳羽时那个疯疯癫癫的样子时，就一直在说个不停。
此时和楚家兄妹俩聊的，也都是一些家常琐事。
只是柳羽似乎感觉，他每次发问时，都带着小心，尽量规避掉楚家兄妹以前的生活，还有他们的娘亲，即使话题不可避免地开始往靖北王府的事情上倾斜时，他都会强行用另一个话题打断。
似乎连他都在极力不谈起靖北王，以及楚家兄妹过往的那些惨痛经历。
就在楚廿一的嘴嘚啵嘚个不停的时候，楚敬修突然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你的武艺……是跟谁学的？”
听到楚敬修的问话，柳羽也再次竖起耳朵。
楚廿一看了柳羽一眼，似乎是故意说给他听一般，声音也抬高了一分。
“跟我师父学的。”
“他很厉害吗？是你厉害还是他厉害？”
“这……”
楚廿一停顿了一下，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，过了片刻，才开口说道：
“我下山的时候，他比我厉害，现在我觉得，或许还是我更厉害一些。”
“那我可以跟你学武吗？”
楚敬修的话，传到柳羽的耳朵里，他突然愣了一下。
是啊，可以从他身上，学到那高深的武艺吗？
自己现在仰仗的，只有射箭的技巧，以及求生的知识。
对于搏击之类，却只是在拳击馆里学了一些自由搏击和泰拳。
空手或许还行。
可是前世教练说过一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