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十几鞭下去,王老爷听着儿子伸吟声渐渐消失,忍不住求情,“郡主娘娘开恩呐!”
王慎言也打不下去了,弟弟再没用也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,活着总比死了强。
“可怜王老爷一腔爱子之情,如此便罢了吧”,唐昭吩咐,“将王二公子送去仁心堂,与那几个受重伤的小乞丐一起,方便王家一同照料。”
王老爷见王府侍卫抬起儿子就走,连个担架都没有,心疼又不敢说,难受极了。
唐昭叹口气,“幼吾幼以及人之幼,王老爷心疼自己的儿子,也该心疼心疼别人的孩子。”
王老爷心说我心疼别人的孩子做甚,但嘴上应承道,“郡主娘娘教训的是,草民已备上厚礼派人去含章街道歉。”
他说着送上身契,“此乃小红姑娘的身契,请郡主娘娘笑纳。”
唐昭接过,当着王家父子二人的面撕了,警告道,“再有下一次,本郡主就不会如此客气了。”
王家父子连连应是。
唐昭达到目的,便请人送客,王老爷急忙道,“郡主娘娘容禀,草民有大事与郡主娘娘商议。”
“何事?”
王慎言拱手道,“草民斗胆,想向郡主娘娘买下炼制豆油的方子。”
终于来了!唐昭心里激动地呐喊,面上却波澜不惊,“本郡主为何要卖豆油方子?”
王慎言一针见血道,“因为郡主娘娘售卖豆油,根本毫无利润可言。”
一只箭咻地扎进唐昭脆弱的小心脏,她笑容不变,“何以见得?”
“郡主娘娘定价豆油售卖十文一斤,可成本也近十文一斤”,自从豆油问世以来,王慎言便到处收集有关消息,已经将豆油坊的整个运营模式与利润摸透了。
“黄豆价格、工人工钱都是整个西北从未有过的高价,再加上店铺租金、伙计工钱、用料损耗等等,郡主娘娘每斤豆油盈利半文钱都已是不易。”
唐昭不吱声。
沉默就是默认,王慎言底气更足,“豆油利润低,便只能走薄利多销的路子,奈何西北民生凋敝经济不振,豆油根本卖不动!”
“郡主娘娘若想靠豆油赚钱,便只能卖豆油方子!”
王慎言一鼓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