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吗?”
江一鸣很直白,“没有多余的铁。”
唐昭看着远处遥遥可见冒着黑烟的大烟囱沉默。
留着铁打兵器也可以理解,毕竟城破了大家都得死,不过,“可有买铁的门路?”
江一鸣摊手,“没钱。”
“我有!”唐昭举手,“我这次来,带了十万两银子,还债!”
“这么快?”宣王震惊,“还没到一年呢。”
唐昭骄傲地挺起小胸脯。
江一鸣泼冷水,“不够,最少得二十万两,还差五万两。”
为了凑银买铁,他们已经吃了一个月的素了。
唐昭咬牙,“回头我让人送来!”
天可怜见,这银子在她手里还没捂热,就没了十五万两,这谁能受的住?
唐昭瘪着嘴,默默扣下原本打算给顾辞的小荷包,从里面抠出一锭银子悄悄塞过去,贼兮兮道,“快拿着,别让人看见。”
就在一旁的宣王与江一鸣:
两人默默走远了些。
顾辞推拒,“不必,我无处用钱。”
怎么无处用钱呢?打听消息,贿赂上司,收买手下,哪样不需要用钱?
或者,“你可以买礼物送给我啊?”
哪有拿妻子的钱买礼物送给妻子的,顾辞抿嘴,“不必。”
唐昭撅嘴。
顾辞继续道,“我已经买好了。”
嗯?唐昭抬头与他对视。
“前段时日去了茶马互市守卫,瞧见了一只簪子,觉得很适合你”,顾辞偏头移开目光,“就买了。”
唐昭质问,“你哪来的钱?”
“跟军师预支了一年的军资”,顾辞从怀中掏出仍带着体温的簪子递到唐昭面前。
唐昭低下头看着男人粗糙的手掌紧紧捏着的蓝玉蝴蝶簪,那上面的蝴蝶做工精巧好似展翅欲飞,一看便价值不菲。
“好看”,她抬头轻轻笑道,“这里没镜子,夫君帮我簪上可好?”
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?不可二字在喉间转动一圈又咽下,顾辞一双鹰眼扫视一圈,将明目张胆看好戏的士兵和宣王看的纷纷转过头,才轻咳一声,斟酌半响将蓝玉蝴蝶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