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以为当将灾民聚集,统一管理。”
“臣附议!大灾之后礼仪法度全无,若让灾民进入州府,破坏各州府治安管理,惩治则伤民心,不惩治则乱法治,不如统一安置统一管理,重置法度!”
“臣以为不然!此次南方水灾受灾百姓何止几十万?先不说收拢起来便是一项费时费力的大工程,就说收拢之后每日所需的赈灾物资,都是一笔大数目,敢问户部尚书,国库可能拿的起这笔钱?”
户部尚书默默摇头。
大臣义愤填膺,“拿不出也得拿!难道要看百姓活活饿死不成?”
眼见两派官员骂架起来,盛安帝制止,“户部尚书,你说,国库能拿出多少银子来。”
户部尚书丧着一张老脸,“陛下,如今还未到收取各地赋税之时,国库不丰,加之要凑够西北、东南、西南军军饷,国库是真的没钱啊!”
他再厉害,也不能点石成金啊!
户部一哭穷,哪怕盛安帝更倾向于收拢灾民,也不得不扭转心意,群臣吵吵嚷嚷,眼见明月高悬还没吵出个章程,盛安帝干脆道,“传令各州府,尽其所能收拢灾民,开放粮库,赈济灾民所需花费详细入账,以今年税收填补。”
“臣等遵旨!”
太子出列,“父皇,儿臣自请前往皖州赈灾!”
盛安帝老怀欣慰,“着内阁选取钦差,陪太子赴皖州赈灾,并调查鱼粮大坝决堤实情,务必要查个一清二楚!”
“儿臣领旨!”太子低头,掩饰住上扬的嘴角。
“另外,传朕旨意,宣宁王回京!”
一道道圣旨自皇宫发出,整个洛阳及江南官场人人自危,生怕鱼粮大坝决堤的洪水将自己卷了进去。
首辅罗正连夜回内阁开会,将六部报上来的名字一个个划去,最终选定了户部右侍郎宁光。
宁光连府邸都没能回,翌日一大早便跟随太子车架出了洛阳,一路前往皖州。
秦州通往甘州的官道上,武丁四与武戊五率领车队悠闲赶路,一群汉子闲唠吹牛,半点不觉疲倦,只觉得无聊。
“哎,这一路也没个山贼土匪的,好生无趣,爷爷的大刀连出鞘单位机会都没有,枉费爷爷天天磨的如此锋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