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了?
叶商商一度以为自己幻听了。
她看向池眘,他下颚微抬,带着几分上位者居高临下的凉薄。
叶商商喜欢看他这副矜贵自持的样子,但不喜欢是对着自己。
“好端端的,我干嘛要把它摘了?”
池眘眸底晦色积郁,他步步紧逼,眼神锁住她:“这么贵重的礼物,无事献殷勤……”
他没有说完整句话,但叶商商已经从他口吻里听出来了。
她脸上笑意消失,站直身子,乌眉蹙起:“我不许你这样评价我的朋友,”
“朋友?”池眘轻嘲。
叶商商压着火气:“我欣赏他的能力,他同样肯定我的能力,我们合而成朋友,有什么不可以吗?”
池眘觉得她太天真了。
翁易川对她的心思,同为男人,他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。
而她分得清楚欣赏和倾慕的不同吗?
话到嘴边,池眘看到她眼中的怒火,像把利刃,只要他再说说一句对翁易川不利的话,刀刃将刺向他。
池眘微怔。
从来她看向自己的目光,都是欣然的,像花一样热烈灿烂的。
她何曾用过这样的眼光看过他?
还是为了一个刚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。
憋屈和酸涩在心间缠绕。
但强大的理智告诉自己,在谈判里,谁先情绪用事,就会一败涂地。
他敛眸,语气平缓:“你很难在短时间里认识一个人,特别是像我们这种圈子里成长的人,更应该明白,怀璧其罪的道理,刚认识不久,就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,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用意。”
从今晚遇见,到拼酒,再到现在,没有对她戴上这副耳坠有任何赞美,反倒是对翁易川指指点点,叶商商早就不满,刺客听完心里腾地升起一圈怒火。
她本身就生了一身反骨,只不过是结婚后收起了脾气,怕把池眘吓跑。
结果——
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hellokitty啊!
她明眸抬起,视线在他那张脸扫过,唇畔勾起几分冷峭的弧度:“池眘,我承认你很聪明,智商超群,玩人心也有一定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