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队往公寓楼里走时，鹿恬恬说什么都要排在沈眠身后。
只可惜，她要组队的算盘还是打空了，初试是一个一个进入会议室进行面试。
沈眠看着和公寓楼外表格格不入的会议室，眼神中适当地流露出一点好奇来。
面试沈眠的是一个穿着考究的男人，他看着沈眠好奇的目光，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来。
“你在看什么？”
沈眠回过头，落落大方：“只是好奇为什么公寓楼里会有一个会议室。”
男人笑着站起身，上前为沈眠拉开座椅：“这没什么好奇怪的，毕竟整栋公寓楼都是我的，我想怎么装就怎么装，不是吗？”
沈眠给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惊讶表情。
她已经见识过裴鹤声的有钱程度，区区一栋公寓楼，在她心里还掀不起什么波澜。
男人温和有礼：“这位小姐还有什么想问的吗？”
明明沈眠才是来相亲被挑选的，男人却礼貌绅士，和沈眠来之前想过的情况完全不同。
沈眠微微颔首，表示自己想问的都已经问完了。
男人这才将身体微微前倾，双手交握，手肘撑在桌子上。
“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愿意来参加这个看上去具有侮辱性质的相亲。”
沈眠挑眉。
未免也太直白了，之前她准备的娇妻必备问答一句都用不上。
沈眠不知道该怎么开口，男人却更往前倾，压迫感也更强：“不用思考这么久，我只是想听你最真实的答案。”
沈眠彻底放弃了交出一份让男人完全满意的答卷。
“先生贵姓？”
“免贵姓殷，殷若生。”
“殷先生，你的传单上并没有你的样貌，你的生平，甚至连你的身份姓名都没有。来到这里的女孩，谁不是想要豪赌一把能否跨越阶级一步登天。我总不能睁眼说瞎话，说我对一份宣传单一见钟情了吧？”
男人像是没想到沈眠会这样回答，眼睛中猛然闪过一丝错愕，还有一些别的什么情绪，但男人藏得很好，沈眠并没有抓住。
“你是个很有意思的女孩。”
沈眠笑着点头：“很多人都这么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