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声提醒,“王老夫人。”
只有长者威风压过枕头风,大人才有活路。
县令闻言,扭头就往王家庄子跑。
屋里,叶桢一声苦笑,心里则是冷哼。
她就知道以侯夫人的肚量,不会放过县令。
若只是后宅腌臜,王老夫人未必会管,但构陷官员,身为御史的母亲,王老夫人不会坐视不理。
“母亲无中生有,以权压人,父亲为官清正不会同意的。”
侯府是侯夫人掌家,她发话,下人不敢不听。
要多少污蔑叶桢的人证物证,她都拿得出来。
可县令是朝廷命官,侯夫人只能动用忠勇侯的权势。
忠勇侯此人不算坏,但对侯夫人信任疼惜,容易偏听偏信。
叶桢要瓦解这份信任。
侯夫人不知叶桢打算,并不惧被叶桢说破心事。
“我所言皆是事实,你狡辩也无用。”
县令害谢云舟沦为笑柄,侯夫人憎恨他。
同时又觉得区区县令,她忠勇侯府摆得平。
眼下最重要的是叶桢。
她寒着脸叱喝婆子们,“还等什么。”
婆子们得了令,凶狠的朝叶桢扑去。
叶桢拔了发簪抵在脖间,同始终静默的嬷嬷和医女道,“婆母诋毁,叶桢百口莫辩。
恳请两位替我求一求王老夫人,请她替我上报大理寺或京兆府尹。
叶桢是否清白,一验便知,此番恩情,叶桢定结草衔环。”
今日这些话与其是说给王老夫人听,不如说是叶桢借王老夫人之口转给忠勇侯。
以免他听信侯夫人的一面之词,成为侯夫人的强硬助力。
前世,忠勇侯便是听信侯夫人,对她的事没有任何怀疑,任由侯夫人处置。
嬷嬷原还觉得是老夫人多想了,眼下骇然劝道,“少夫人莫要冲动。”
她了解这位继室夫人,绝非慈善之人,若叶桢当真不安分,早被她处理了。
所谓的验清白,应是毁清白。
寡居女子没了清白,等着她的是万劫不复,叶桢背上了杀夫罪名,谢云舟被侍卫情杀的传言就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