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因此清白许多,还能少背一口黑锅,不是更好?”
她的语气强硬,字字笃定,显然对于这个决定没有任何动摇。
“可是,那个傅博文……”陈少芬还想再说些什么,却被突如其来的怒喝打断了思路。
“你们两个又在嘀咕什么?”
婆媳俩正小声议论的时候,却没注意到身后的门帘掀开了一条缝隙,周老头拄着拐杖站在那里,满脸阴沉。
他皱着眉头盯着两人,目光凌厉得像刀子一般,随后猛吼了一嗓子,把两人都吓了一跳。
听到父亲的声音,陈氏立刻噤若寒蝉,脸上堆满了笑容讨好,而陈少芬则更加狼狈,低下头连连退了几步,不敢直视老爷子。
见二人灰溜溜地各自散开,周老头哼了一声,用力跺了跺拐杖,重新消失在房门后。
空气中顿时安静下来,只剩下隐约的喘息声与心跳声回荡。
……
后脑勺受伤的缘故,杨珍珍只能侧着身子睡觉,每晚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。
伤口依旧隐隐作痛,稍微碰一下就传来刺骨的疼痛感,令人倍感折磨。
昨晚,情况似乎变得更加糟糕。
她又一次陷入了持续一整夜的噩梦之中,脑海里的画面混乱而血腥,各种惊悚的声音交织在一起,令她浑身冷汗淋漓。
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时,疲倦至极的杨珍珍仍未能摆脱昏沉的状态,直至中午才勉强睁开眼睛醒了过来。
醒来后的第一感觉,便是头晕目眩、四肢无力。
身体如同灌了铅般沉重,连抬起手臂都觉得困难万分。
用手背试了一下额头的温度,果然烫得吓人——高烧早已悄然侵袭了她的身体。
她虚弱地闭上眼睛,意识逐渐模糊,迷迷糊糊中再度陷入了浅眠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