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楚英会知道这件事情,主要是闹得太大,那位副厂长被押走那天,很多人去街上看热闹,后面报纸上也登了。
据说他参与了什么活动,被上面调查了,然后查出了不少事情,比如滥用职权,为不合规的人提供工作岗位什么的。
曾副厂长出事后,家里人都受到了影响,工作没了,人人喊打。
听田楚英说完曾家那些事,田香神色凝重。
她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曾晴文的女二标签没有变了。
那般爽朗跟娇傲的一个人,见识了陆丰感情生活的糜烂,没必要再跟他纠缠下去的。
今天中午见曾晴文时,她也是这个意思。
但现在,曾副厂长下台,她上不了大学,曾经的那些骄傲全部被摧毁,会变成什么样不得而知。
这种情况下,陆丰再趁虚而入,给她温暖和帮助,很容易就会陷进去了。
田香收起本子和笔,警告田楚英,“今天这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,特别是陆丰。否则,我当着他的面,抽走你的精神气,让你变成一个白发老妪,一辈子被他厌恶嫌弃。”
田楚英紧张地摇头,“大仙放心,我不会说出去的。”
这是她的底牌。
田楚英还等着明年参加高考,劝当知青返城的哥哥嫂子不要死盯着工作,试着做点小生意呢。
如果陆丰从上次开始就跟她好上了,两人过了明路,是正儿八经的对象,她还能将这些机会分享出来。
但现在陆丰是江寡妇的对象。
想起上次陆丰住院她顶着压力过去照顾,最后却被那个寡妇抓伤了脸,田楚英神色黯然,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交出底牌。
田香嫌弃地看了她一眼,走了。
来到卫生院外,她看了下时间,不到四点,曾晴文还没上班。
田香骑车去了后街社区居委的旧房子里找庄二妹。
庄二妹在呢,跟着十几个社区妇女正在糊纸盒。
这些纸盒不是火柴盒,而是纸袋跟药盒。
这就是庄二妹目前的工作,药盒一百个三毛,纸袋两毛,一天做下来累得腰酸背痛,最终只能进账一块钱左右。
一块钱,要是天天做也还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