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起来就准备走了。
严小麦显然不想让儿子跟田香走太近,看着两人欲言又止。
田香:“我就带他买个糖,逗小家伙高兴高兴,一会就送他回来。”
田香都说到这份上了,严小麦要是不准,那也太不懂人情礼节了。
严小麦捏着衣角,目送一大一小远去,之后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回家里。
远处,一个灰蓝色的身影从巷子的另一头慢慢靠近,没多会便来到了严家门前。
严小麦正在收桌子根本没注意到,等她端着竹箕准备回去,转过头,直接跟那人来了个四目相对。
严小麦“啊”的一声尖叫,竹箕掉在地上,里面的火柴盒洒了满地。
“黄文标,你,你怎么在这儿?”
严小麦惊恐地盯着几步外的人,躬身防备,一步步也在往外面退。
这人就是黄文标,严小麦的小叔子。
黄洪云一直抓着严小麦不放,就是想让她嫁给此人。
顶着小流氓人设的黄文标二十出头的样子,身形单薄干瘦,眼神直勾勾的,看着就很猥琐。
他对严小麦笑了笑,“下班了,过来瞧瞧你。”
下班?
是了,机械厂是三班倒。
可这人以前从来没有上过早班。
严小麦:“不需要了,你赶紧走吧。”
黄文标呵了声,问严小麦,“你以为姓杜的天天晚上守着你,我就没机会下手了?小麦,我俩连……”
“啊!!!”
黄文标那些话并没有说完,就被严小麦的尖叫声打断。
她指着他,“你滚你滚,你再不滚我叫人了!!”
黄文标也生气了,“你叫,你要是不怕丢脸,就尽管叫啊!反正我黄文标已经豁出去了,也不怕蹲牢房。而你呢,要是被人知道了还有脸活下去吗?小麦你这辈子只能嫁给我,哪都别想去!”
欺负自己的人还肆无忌惮地叫嚷,严小麦悲从心起,捡起一块烂砖头就冲了过去。
学校旁边的副食店,田香给黄启东买了两颗玻璃糖,就带着他回去了。
归家路上,田香问他,“住在这里害怕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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