鎏金酒盏倾斜,琥珀色的液体裹挟着虎族特有的辛辣气息灌入喉中,温浅瞬间被呛得睫毛轻颤。
浓烈的酒意如同燎原之火,刹那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烧出两团艳丽的红晕,原本清亮的眸子也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。
她踉跄着身子往后倒去,慌乱间下意识地揪住银止胸前的兽皮衣襟,指尖深深陷进柔软的绒毛里,显然没有想到这酒劲儿会有这么大。
与此同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侍卫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,在凌旋耳边低语几句。
凌旋原本轻松的神色瞬间凝固,如同被寒霜侵袭的湖面,泛起丝丝裂纹。
他挥手打发走侍卫,快步走到银止身旁,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,吐出三个字:“是迟衡……”
银止脸瞬间一沉,他仰头将杯中剩余的烈酒一饮而尽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:“消息倒是灵通,怕是在虎族的眼线早就织成网了吧。”
话音未落,他一把揽住温浅的腰肢,将她带到谷眠面前,语气冷淡得像是淬了冰:“人你先看着。”
谷眠微微抬了抬下巴,伸手自然地将温浅揽到怀里。
醉醺醺的女人仿佛在这一瞬间找到了依靠,朦胧中她伸出双臂缠上他的脖颈,脑袋不住地往他胸膛蹭。
谷眠在她腰上掐了一把,压低声音:“乖一点。”
温浅却像是听不懂的那般,眨巴着眼睛看他,得意中参杂着一丝天真。紧接着她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,脚步虚浮地晃来晃去,像是随时都会栽倒的样子。
炽热的酒意驱散了周身的寒意,不久她便烦躁地扯起身上厚重的袄子,纤细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,整个人不安地扭动着,试图摆脱束缚。
终于,袄子被她扯了下来。
她眼神迷离,目光在谷眠和一旁低垂着脑袋的小狐狸身上游移。片刻后,她像是发现了稀世珍宝般,挣扎着伸出手,紧紧抓住了小狐狸的胳膊。
小狐狸猛地抬头,眼中满是错愕与迷茫,而温浅却只是痴痴地望着他,喃喃自语:“真好看……”
说着,她踮起脚尖,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袄子盖到小狐狸头上……
新娘子!”
温浅的声音娇软,带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