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松口气,而是面容显得极为狰狞。
因为他看到,在远方,那侏儒矮子竟然一马当先,领着过河的士兵,朝着自己这边冲了过来…
……
“杀!”
井口一郎麻木的收回长刀,原本锐利的刀锋已经被砍到卷刃。
每一个豁口的位置,都沾着抹不去的血腥。
放眼四方,蚀骨皑皑。
脚下堆积的尸体,甚至已经扑到了他的腰间。
他走到一旁,眺望着城下。
远处正有狼狈的士兵,丢盔弃甲,跑路远方。
快至立夏,天边的风带着些温热,晕染开井口一郎嘴角的笑意。
赢了!
赌赢了!
他赌的没错!
凡是有野心的将领,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带人在眼皮子底下过河!
如果没能够扛住那士兵冲阵,箭雨洗地,那自己的结局只有一条。
兵员被打散,大量的士兵埋骨河中,后军成为败军之犬!
但是…自己扛住了!
连营的铁锁,把最大的威胁全都带落到了马夏,剩下的那几百号骑兵,已然不成威胁!
紧接着,他一马当先,率领着手下的士兵,趁着大夏步兵弓兵混杂,军阵混乱的时候,带着手下撕开了这些人的防线!
确实,井口一郎,自己并没有指挥几万人战斗的经验,但他有的,是不要命的血勇!
只要自己一马当先,并且抓住机会,把对面的建制打乱。
大家都别建立军阵,把战争拖入到个人战。
几番受挫的大夏,反而还不如背水一战的大乾。
当其大军被撕开了一道裂口,便再难以掩盖溃败之势!
井口一郎当机立断,没有和其他两个方向支援来的士兵去纠缠,而是带着一部手下,冲入了关城,又占据了地利。
当龚疆的人头被挂在城墙之上时,大夏的军心彻底溃灭!
就这么…赢了?!
直到现在,他的心里还带着几分不真切的恍惚。
和脚下的触感,手中的湿濡,无一不是在向他宣告着此行的真假。
嘿嘿…赢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