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囚禁在皇宫不见天日的一年里,她在想娘,想皇姐。
每当遇到挫折碰瓷,她也会不由得想寻求庇护,寻求一点安心。
但人是不能永远都躲在避风港的,始终要走出一条自己的道路。
顾墨走出了他自己的路,她也有了自己的方向,虽然过程不尽人意。
从顾墨喊她“娘”时,程雪扬就一直在思索顾墨到底是如楚时桑所说“装的”,还是药物混杂发生了变异。
顾墨一开始中了软筋散,她用解药中和了,随即她用头上的那颗保命黑珠燃爆,将所有人强制昏睡,顾墨也没有躲过去,之后影三给他上了金疮药处理伤势,她为了保险起见,又塞了一颗药丸在他舌下。
种种药物集于一身,至此,顾墨苏醒后,行为性蜕变,心智成了要娘抱的哭包小子。
程雪扬想过顾墨此次变化应该还有别的变数,但不想来的这么快。
顾墨“蹭”的一下站了起来,程雪扬就这般从他大腿上摔下来,差点把她给摔蒙了。
“这是什么地方,我怎么在这?不行,小妹发烧了,我得去找大夫抓药……可我没有银子……对了,米行招搬运工,我去做苦工赚工钱。”
顾墨絮絮叨叨的就往车厢外冲出去了。
程雪扬忍着痛爬起来,赶紧追出去,这是从哭包成长到命运多舛的少年时?
顾墨负伤在身,跑的也是极快,快跑没影了,程雪扬赶紧指挥车夫掉头去追,脱离了马车队伍里。
幸好,没跑多远,顾墨就停了下来,迷茫的不知所措。
他迷路了。
京城日新月异,高楼林立,宽敞的街道,哪怕是黑夜之中,各家各户门前都点着灯笼,亮堂的很,哪里还有一点当初的模样。
程雪扬跳下马车直奔顾墨,去抓顾墨的手臂。
顾墨犹如惊弓之鸟,连连退了好几步,不愿让程雪扬靠近,防备的盯着她,冷道:“你是谁?为什么要跟着我。”
“我……”
程雪扬嘴唇一颤,咬了咬下唇,道:“我是程雪扬呀。”
顾墨摇头,“不,你怎么会是她,她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,她眼里有光,很是快乐,而你……”
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