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朱彩华竟口出狂言,费国栋当时的火气就上来了。
已经有多少年,没有人敢这么威胁他了,现在朱彩华这个女人威胁的虽然不是自己,可方秋阳好歹也是自己的媳妇。
他想同她过下去的女人,怎么能让别人这么欺负。
刚想开口,却感觉胳膊被拽了一下,低头看去,只见方秋阳朝他轻摇了一下头,眼中露出一丝笑意,但当她转头对着朱彩华时,眼底已经是一片淡然了,“我怎么就不明不白地跟着国栋了,正好你所说,我嫁到费家去,他们家可是给了一百斤粮食当聘礼的。
而那时,国栋虽没有在家,可费家也是我和他举成了拜堂仪式,就凭这些,我在村里人的眼中就是他费国栋名正言顺的媳妇了。”
说到这里,方秋阳瞅了眼朱彩华,见她想张口说话,又抢在她前头道:“再说了,你还有二嫂跟我大哥二哥也都是没有扯证的吧,难不成你们也是不明不白地跟着他们过了那么长时间?”
“不明不白你个大头鬼。”朱彩华愣了一下骂道:“老娘和你大哥可是由你死了的老子娘主婚的,老娘给你们老方家生儿育女怎么就成了不明不白地跟着你大哥了,你倒是去村里问问,谁敢说我朱彩华不是他方建军的媳妇,谁敢说,老娘就敢上门绞了他的舌头”
“你也不用不着生那么大的气。”方秋阳见朱彩华已经处在爆走的边缘,风轻云淡地说:“我这不是按照你的思路说的吗,你在是不爱听,我不说就是了。”
见方秋阳软了下来,朱彩华以为她怕了自己,她就说嘛,向来胆小怕事,被自己欺负惯了的人,怎么可能一下子得那么能言会道,而且还敢骑到自己头上来,原来也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。
想到这里,掩饰住眼底的鄙夷,露出一脸关切地说:“可是你和我们这些人不同,秋阳,嫂子这也是为你好,国栋是个出息的,你嫁给他光有个形式,在他们那里是不被承认的。”
说着她又看了费国栋一点,“而且国栋长得这么好,说不定哪天就看不上你,一脚把你踹了呢。”
话到这里,朱彩华的声音压得更低了,“男人呐,都是一个得行,喜新厌旧,所以你一定得把这婚给坐实喽。”
方秋阳听得好笑,心说:你这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