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向，那缕仙魂依旧还在太后身旁。
皇太后在婢女的搀扶下，走下大殿中央，望着眼前的两幅画作，“是先帝的《万疆初雪图》。”
不是疑问句，而是肯定句。
那年，她就是在赤炎国的塞北之境，遇到的先帝。
那时的他，被作为大玥王朝的质子，被困赤炎国，赤炎国当时的君王一声命令，即便他贵为大玥的皇子，也不得不被辗转于赤炎国各地。
赤炎国都，兖州，塞北，都是先帝曾今被困过的地方。
完颜阿鲁烈微微凝目，他身形高大，有着赤炎国特有的高鼻深目，俊朗的五官上，带着北漠人特有的狂野，“素问大玥朝的太皇太后与先帝太上皇鹣鲽情深，情比金坚，今日一见，果真如此，只是一眼便知是先帝的手迹。”
太后轻然一哼，“都说赤炎仰慕我大玥文化，甚至在国都开学堂，以习我大玥文化，今日得见二皇子这大玥语言文化的造诣，想必也是有苦修过。”
一个民族学习另一个民族的语言与文化，其目的无非两种，要么是真的仰仗，要么便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吞并。
阿鲁烈未做言语，只是半眯着双眼望着眼前的大玥皇太后。
太后继续道，“只不过，这画作既是我大玥先帝笔下之物，不知二皇子今日拿出两幅一摸一样的，又是何意？”
画作只会是一副，同时出现两幅一模一样的，其中定然有副是赝品。
闻言，阿鲁烈朗声一笑，眸色深邃，“本小王正是知道这《万疆初雪图》是大玥先皇所作，便特意将其带来送还给大玥，只是这民间的复刻能力太过强大，本王得此图时，已是两幅，小王不才，认不出哪副才是先皇的真迹，不敢贸然送出，以免被外界认为是辱了大玥皇室的颜面，便才接着云霓公主的寿宴，特地将其带来给诸位品鉴一翻，看看哪副才是你们大玥先皇的真迹，若能认出先皇的真迹，小王定当将其拱手奉上！”
南宫旻扫了眼阿鲁烈，两人的目光正好对上。
品鉴一番？
品鉴的对，那是应该的，必定是出自他们大玥朝的太上皇之笔。
品鉴不出，那就是在这群大臣使者面前，颜面尽失了。
完颜阿鲁烈此话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