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用麻袋装着一只鸡、两斤鸡蛋和一条3斤多点的鲤鱼,钱主任直接按40元给他结账,超过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。
但是跟厂里交易物资,能知道的人太多了,他决定每个月最多两回,而且让钱主任给他开了计划外采购的条子和收据,以防万一。
儿子满月不久,阎解成和于莉结婚了。彩礼多少不得而知,婚礼是没办的,邻居们也没上礼,就阎家自己家关起门来吃一顿饭就算成了。这种情况也算这两年结婚的常态了,但凭结婚证买的喜糖还是每家邻居发了两颗。
按阎老西的性子,估计是想办酒席收一波礼的,但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总不能把邻居喊过来一人发个红薯,还要收人家礼钱,这个脸他还是丢不起的。
晚上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去听墙角,不过应该是没有的,三大爷或者三大妈往自家门口一坐,谁也过不去了呀。
第二天吃饭时,于莉对三大爷平均分配食物这个做法也还没觉得不对,现在大部分人家不都这样吗?到了晚上夫妻二人回到自己的小房间,于莉想盘一盘自己小家庭的家底。
“解成,你现在攒了多少钱了?”
“媳妇儿,也没多少,就这些了。”阎解成拿出一个小盒子,里面装着自己所有的积蓄,打开一看,都是些零零散散的小面额钞票。
“53块7毛5分?怎么才这么点儿?你不是也工作好几年了吗?”于莉有点不敢相信,阎解成工作快4年了,就算平均每个月只存个七八块,那也得有快300呀,他又没有自行车和手表之类的大件。
“媳妇儿,我每个月的工资,大头得交给家里,还得在外面吃午饭,这次结婚又买了这些脸盆床单什么的,有时候再零零散散花一些,可不就剩这么多了吗?”
“等等,大头要交家里,那你交多少啊?”给家里交钱这一点于莉没疑问,这年代没结婚的孩子工资大头上交是常态。
“我这两年每月工资32块5,要交27。”
“这么多?那咱们结婚你爸就没拿出来点儿?”
“没呢,都是用的我自己的存款。”
于莉眼睛都瞪圆了,如今生米煮成熟饭,只觉像只麻雀一样被簸箕扣得严实,挣脱不能。但还是压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