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，要去哪？”
声音突兀地响起，怨鬼面猛地回头看去，少年那满是伤口的身躯居然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弯曲着。
只见他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，甩着手臂，毫无顾忌那严重的伤口。
“他哪来的力气？”
怨鬼面震惊了，眼前的一幕，闻所未闻！
即便是见多识广的他也不由得后退两步，影沼蔓延，钢叉汇聚，他如惊弓之鸟般惶恐地看着眼前的少年。
少年没有理会，只是摩拳擦掌，猛然间，嗤笑声从他的嘴里迸发。
“切，果然是废物！”
怨鬼面表情一僵硬，愤怒瞬间点燃。
“没有说你。”少年缓缓抬头，刚一出口便熄灭了怨鬼的怒火。
下一刻，那双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，双眸猛地亮起。
怨鬼面惊呆了，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？
灿金的底色里，恍惚可见微光流转。
第一眼，只感觉正视烈日，让人刺痛。
煌煌神性流淌其中，无情无性。恍惚间怨鬼面只感觉自己犹如微尘一般，分外渺小。
“不对！”
他猛地惊醒，并为自己那颤抖的身子而感到恼怒，分明那少年才是蝼蚁！
挺直了腰杆，止住了颤抖，他看向少年，张狂发笑。
哪有烈日，哪有神明？
第二眼望去，只不过那少年满溢的自信。
自信？他凭什么？！
“此身是废物，而你，连废物都不如。”
少年又开口了，语气平缓，仿佛诉说着理所应当的事实。
“你找死！”
这次，再没有什么能挡住怨鬼面的愤怒。
钢叉破空，短短十米，转瞬而至。
可那自信的少年恍若不察，灿金的双眸极目远眺那苍穹之上。
微微侧身，所有攻击擦身而过！
“怎么可能！”怨鬼面惊呼道，这攻击里甚至包含着来自视野视角的突然袭击！
少年没有理会，这是猛地一握拳。
那骇人听闻的十米灵气旋涡猛地形成。
“算还过得去，就帮你开个头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