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!这还是我们的学校吗?”
推开锈蚀的铁门走出来,映入眼帘的不再是熟悉的校园……
整座校园都笼罩在蓝黑色的鬼雾中,水泥钢筋建筑的教学楼和校园里的器材设施全都变得破败不堪,那些原本郁郁葱葱的树全部变成了枯死的树杈,光秃秃的树干像一只只狰狞的手臂从荒褐的土里钻出来,用力抓向鬼雾笼罩的天空,有些枝桠间还挂着褪色的红绸缎和写着奠字的白纸灯笼,被阴风吹着在鬼雾中晃晃悠悠。
“阴墟的力量真是太不可思议了,短短一节晚自习的时间,这座学校就好像已经过去了一百年一样。”
众人小心翼翼地跟在江蝉后头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,脚下的水泥路面如同蜘蛛网龟裂,有些水泥地变成了腐烂潮湿的泥土,其中还掩埋着一条湿滑的青石板小路,每走上几步就能看见残破褪色的纸钱,路两边还能看到一些破败荒塌的农舍,每家每户门口都挂着白纸奠字的灯笼。
那些灯笼有的还在蓝黑色的鬼雾中亮着一圈绿幽幽的光,有的灯笼掉在地上纸皮朽烂露出竹子骨架,有些农舍大门或者半边墙体彻底倒塌,露出里面荒草丛生的老旧灵堂和朽烂了的黑色棺材,有的灵堂前摆着早已瘆人的纸人和花圈,有的烂棺材边上趴出来半个稻草人,身上穿的是二中的校服,额头上钉着半截带血的黄符……
“太可怕了…这辈子我都不敢上学了……”一个瘦弱的男生害怕着说。
“吴一帆你不上学就不上学,你老扯我裤子干啥?”胡帅回头说。
“我…我尿了……”吴一帆嗫嚅着说。
“你尿了也不能扯我裤子啊!妈的撒手…撒手!我这么大你那牙签装着漏风……”
“胡哥,你能不能帮我去把那个稻草人身上的校裤脱下来……”
“好你个心机裹厕的吴牙签,你看我像傻比吗?你还不如叫我脱给你呢!”
“胡帅你们能不能严肃点,现在是在拍鬼片啊!”谭静声音颤抖着说,“小心点别踩到地上的纸钱……”
其实根本不用谭静提醒,先前教室里的诡异场景还深深映在众人的脑子里——那些染血的纸钱飘落下来只要沾到人的皮肤上,立刻就会形成一块靛蓝色的诡异尸斑,然后变成那只【哭丧鬼】的鬼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