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国百姓应该也没想到他们朝拜的太子殿下,会像个妖魔一样啃噬生肉吧。”
“啊不对,你已经是魔了。”
“大师兄想不想知道这是人的肉还是动物的肉?”
沈椿棠笑着顿了会儿,又自言自语道:“是人肉哦大师兄,是你心心念念执剑要护的宁国百姓的肉,怎么样,味道还不错吧?慢点吃。”
失了神志的青年对他的话没有半点回应。
沈椿棠也不恼,懒懒往后一靠。
视线往上,眼睛就看见了低眉的泥塑菩萨,那般慈悲,那般怜悯。
沈椿棠怔了会儿,倏地冷笑一声。
他侧了身子,不去看佛像的眼睛,心道他从来就不需要人可怜。
靠着别人的同情和垂怜去生存,一旦别人收走怜悯,那丧失了自主能力的人将会彻底堕入地狱。
就像他那苦苦求着男人垂爱的娘亲。
一生身不由己,一生没为自己活过,像个没有意识的布偶。
沈椿棠很小的时候就知道,他要走跟娘亲相反的路子。
娘亲深爱一个男人放弃了一切,乃至生命,那他就要反其道而行之,真的要喜欢上一个人,他才不要死,要死也是那个人死。
沈椿棠愣神的功夫又想起了莲厌。
他想,事情的发展已经变得不可控了。
忠勇侯夫妇都死了,宁帝和皇族也死了,他再想嫁给秦浮光,成为宁国太子妃,让曾经傲慢冷血的忠勇侯跪在他面前认错,已经没有意义了。
娘亲为爱妥协隐忍,他是不是可以强势掠夺。
只要他能支配大师姐,让大师姐变成妥协的那一个,他应该……也不会重蹈娘亲覆辙吧。
沈椿棠眼神有些恍惚。
那点儿生肉不够秦浮光塞牙缝的,三两口吃完后反而愈发暴躁,喉咙里发出阵阵低吼。
沈椿棠烦了,阴沉着脸起身:“再叫把你嗓子毒哑!”
秦浮光无知无觉,意识混沌。
沈椿棠用断尾将他缠住,又扔进了佛像里。
故技重施布了个结界消弭掉里面的声响。
他现在还不能带着秦浮光出去。
那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