莲厌身子一僵,就在小道侣剔透如冰晶一样的蓝眸里看见了自己的惨状。
她眨了眨眼,连忙拿帕子擦干净,然后仰起了脖子。
冰凰的寒气只是起到短暂压制,莲厌觉得自己体内像是有一个太上老君的炼丹炉,炉内还有人在不断的添柴。
血液沸腾,莲厌觉得自己如果不解决,可能会死在这高山上。
但是小道侣现在长得那么大,她怎么下手?
莲厌捂着鼻子,和冰凰大眼瞪大眼。
小道侣显然还未开化神智,只是能体会别人的喜怒哀乐,看见自己被药效控制,以为自己受欺负了,才会猛然爆发。
这会儿小道侣懵懵懂懂地就像个刚出巢穴的小神兽。
莲厌觉得自己可真无耻啊。
不敢她在邵阗面前,似乎一直挺无耻的。
两人是道侣,而且自己也给邵阗解过一次那种药。
现在轮到邵阗给她解,也似乎……说得过去?
莲厌脑海里疯狂挣扎。
药效和理智就像是一黑一白两只小人在脑海里打架,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。
莲厌咽了口唾沫。
她又想起前世逃亡的那五年,她都狼狈成那样了,整日惶恐有修士追上来,还希冀努力的想要活下去。
她只是想好好活着,她不作恶,也不杀人,但是没有人放过已经一无所有的她。
前世那种凄惨的境地下,她都有求生的希望,遑论现在,贞操和命哪个重要?
结果不言而喻。
况且,对象还是她的小道侣。
两人有婚契在的。
莲厌脸颊发红,但终归没好意思在青天白日、朗朗乾坤下行不轨之事。
她用法宝布置了个黑色的罩子,将她和邵阗笼罩其中。
冰凰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。
但是两人相处了那么长时间,冰凰知道这个人它应该很熟悉,因为它很喜欢她身上的气息。
莲厌有一种黑灯瞎火干坏事的多紧张。
呼出的气息又灼热又急促。
她想说什么,但是现在邵阗未必能听懂她的话,于是她干脆把话憋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