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与警惕。
“因为我说我会找到证据证明我自己。”
陈凡无奈地耸了耸肩,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。
“他们总不可能仅仅因为一张举报信就真的抓我,凡事总要讲证据的。”
佟晓梅往附近的任家宅子扫了一眼,压低声音道:“我觉得,这次还是任家人在背后搞的鬼。”
陈凡似乎早就想到了这点,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。
“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任家搞的鬼,只有他们家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。”
“我把任老太、任小波、任大海和任老三都给弄进去了,剩下的那些任家人可不得憋着气要把我搞黑、搞臭才肯罢休……”
“任家真是欺人太甚!”
佟晓梅气得攥着账本的手微微发抖,窗台上融化的雪水打湿了她的袖口,劳模奖章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着光芒。
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咱们先进去。”
陈凡轻轻揽住佟晓梅的肩膀,带着她走进了磨坊。
磨坊内的灯光昏黄而温暖,陈凡和佟晓梅坐在简陋的木桌旁,煤油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糊满《人民日报》的土墙上。
佟晓梅翻出紫药水,棉签擦过伤口时突然顿住:“今天我还听见任淑敏跟人说,你用捕兽夹害死生产队的羊、弄瘸了生产队的驴子……”
“那都是去年的事了。”
陈凡解开外套往炕上趟,懒洋洋道:“是任家人把瘟死的羊羔扔进我的陷阱区,还是任家人把那驴子往我的陷阱区里赶。”
佟晓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她想起那个雪夜,陈凡发着高烧还冒死猎狼,就为了给她凑够买消炎药的钱,可没想到就着了任家人的道。
“不过,革委会的人说,如果我最后我没能拿出证据来,就要开批 斗会批 斗我。”
陈凡突然握住佟晓梅涂药的手,“不过耗子啊肖部长派了人过来,现在革委会还暂时不敢对我乱来。”
他说着从裤袋摸出半张被撕碎的审查记录,泛黄的纸页上还能看见“破坏生产”的红叉。
佟晓梅抓起蓝皮账本塞进他怀里:“这里头记着的任长顺去年倒卖粮种的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