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陛下,还是小王爷,我始终都是大澧的长公主,何苦为难我呢?”
见叛将神色稍缓,她接着道:
“再者,当年之事,对错已难分辨,可我从未参与其中,将军若无端多杀害一皇室血脉,日后史官秉笔直书,恐成将军一生的污点。”
长公主微微一顿,直视叛将双眼,加重了语气:
“将军若一心辅佐小王爷,想必是盼他成就大业。若是小王爷日后登基称帝,我在皇室宗亲中威望颇高,关键时刻登高一呼,必能为新皇的登基免去诸多阻碍。小王爷定会赞赏将军深谋远虑。”
叛将听后,眉头紧蹙,沉思良久。他权衡一番,觉得长公主所言句句在理,若贸然动手,恐生变故。
于是大手一挥,下令:“暂且围住曦云宫,不许伤害长公主一家!”
曦云宫的危机却暂时得以缓和。
云珊蜷缩在昏暗的地下粮室里,周遭弥漫着粮食特有的气息,此刻却让她愈发心慌意乱。
她不停地搓着手,脑海中走马灯似的闪过林骁和皇帝的身影,他们究竟怎么样了?
是深陷险境,还是已经化险为夷?
云珊根本不敢细想,只能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默默祈祷,期望上天能眷顾他们,让一切平安。
一旁的老伯突然伸出手,急促又用力地给副将比划着,示意床板夹层藏着两把剑。
副将心领神会,顺着老伯手指的方向,摸索到卡扣,轻轻一按,“咔哒”一声,手指触碰到了冰冷的剑柄。
拿到剑后,副将赶忙在锅底抹了一把漆黑的锅灰涂满脸颊,与老伯一同躺在那张破旧的床上。
老伯躺在外侧,副将在内侧,右手始终伸在床板之下,紧紧握住剑柄,肌肉紧绷,时刻准备着抽出剑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危险。
云珊的压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。
她深知,两个皇子的安危关乎着自己和姐姐等人的性命。若是皇子出了事,她们也绝无活路。
她一夜未敢合眼,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头顶倒扣着的粮缸,思绪纷乱如麻,时间在恐惧中被无限拉长。
这一夜仿佛没有尽头,好不容易天还未亮,二皇子却醒了。
二皇子身子孱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