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爱花看着手心里的糖,不知怎么心里发酸,眼睛也隐隐发红。
“别哭啊,好日子还在后头呐!”胡林率先吃了一颗糖,把糖纸扔进灶肚。
“欸!”李爱花眨了眨眼睛把眼泪憋回去,小心翼翼的拆开一颗糖放嘴里。
“怎么样?”胡林追问。
“甜的。”李爱花眼睛亮晶晶的。
这糖甜到她心坎上去了,给这些年干枯灰败的过往裹上一层糖浆。
胡林应景的笑了笑。
这糖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,看着有些像红糖,味道却甜中带着些苦味儿,还有些许怪味。
一个月过去了,她这伤口也不疼了,开始发痒。
不用打针,她这心里舒坦了,但却过上了一日三餐都要喝中药的日子。
日子久了她身上总是有股药味儿。
这天,胡林吃完午饭,正对着李爱花端过来的中药发愁,吃饭时没出现的胡柱回来了。
胡家人还没去睡午觉,在大厅闲聊,看见胡柱回来,二房两口子都站了起来。
“爸妈,东西我都拉回来了。”
“厨房留了饭,你快去吃,东西我们去搬。”
“欸。”胡柱去厨房干饭。
孙芳芬喜笑颜开的招呼着大房和二房的人出去搬东西,老两口也跟着出去看着。
东西是村里的牛车拉回来的,拉这种重物,要给一角钱才行。
曹招娣给了钱,指挥着所有人搬东西,嘴里不停的嚷嚷着“小心、别碰着”的话。
胡林看着一群人搬进来的木柜、桌子和长凳,一口闷了苦到她舌头发麻的药。
这就是当下结婚用的三大件,她当时还以为是什么呐。
不过东西都拿回家了,他们也快离开了吧,这都六月中旬了。
一群人把这些东西暂时放在大厅,大厅看上去一下子就拥挤了起来。
胡柱吃完饭出来,在院子里的水缸中舀水洗手。
“衣柜呐?”孙芳芬急忙问自家儿子,“还没做好吗?”
“嗯,师傅让我下个星期去取。”胡柱甩了甩手。
“那行吧。”
“走,回去睡会儿,下午跟着去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