闺女抛弃她的事实。
胡孝义皱眉。
他没想到这事里还有曹招娣的掺和。
那娘怎么也不跟他知会一声?
胡林看着胡孝义的神情,补了一句,“奶没和你说吗?”
胡孝义看向胡林,努了努嘴,想要辩解什么,可最后什么话也说不出口。
李爱花怯怯地看着胡孝义。
上一段婚姻的阴影如影随形,以至于她对丈夫这两个字只有畏惧。
哪怕胡孝义从没动过手,可只要胡孝义每次责怪或者问罪的时候,她心里都忍不住的害怕。
怕自己回答得不对或者不好,胡孝义就会动手打她。
胡孝义是她的丈夫,他动手是没人会来救她的,也不会有人来制止。
她只有受着,无止尽的受着。
看着胡孝义无可辩驳的模样,胡林再次说道:“我还以为奶早就和你说了,她不是什么事都只和你说吗?
你也从不和我们商量,所以这次的事我们也觉得没有再和你说的必要。
反正奶决定的事情,你都不会反对不是吗?”
李爱花听到胡林说的,瞳孔都放大了一瞬。
这件事曹招娣来说过后,惹得闺女不高兴,后面就一直没再提起过,闺女说的这些她也是第一次知道。
话还可以这么说吗?
胡林不知道她在无意间又给李爱花上了一课,只看见胡孝义因为她的话而深受打击的眼神。
挫了挫胡孝义,胡林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儿,悠哉悠哉的回屋了。
水烧好,胡林早早的洗漱完就上床拉韧带了。
天黑了一会儿,三房的人才回来,李爱花帮衬着他们收拾。
几个娇气的城里人,特别是那两个双胞胎兄弟,和王淑华,看到拉垮的厕所,嘴里都忍不住抱怨、贬低。
胡凤凤倒是没说什么,只是一直眉头紧锁,看着李爱花问:“大伯母,还有其他的油灯吗?”
这屋子里就只有一盏油灯,他们洗澡极其不方便,都看不清楚。
而且拿到厕所里用了,屋外的就是黑的。
天又彻底黑了,现在他们只能做睁眼瞎。